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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李世民与萧瑀才缓过神来。
萧瑀眼睛都快瞪出来，他方才双手捧着锦盒，忽然锦盒被神秘力量打开，然后锦盒内的兰亭序‘飞’到了黑袍青年面前。
这可不是骗子能做到的，只能说明当铺主人有通天的本领。
他将锦盒放在地上，然后摸了摸盒子的四周，并没有发现异样，显然也不是民间的戏法。
既然当铺主人有这等本事，那么招财猫闻香识宝难道也是真的？
所以方才不是当铺主人不尊重他们，而是他们见识浅薄犹如井底之蛙，根本没听说过招财猫这等神物。
并且他们还不尊重当铺主人。
征求意见的目光看向陛下。
李世民即便是大唐天子，但是见到了桃树移动、猫咪剥栗子、当铺主人隔空摄物，此刻也是三观尽碎。
这和民间的戏法不一样，民间戏法隔空摄物，有一条看不见的细丝有人控制。
可是锦盒从始至终都是萧瑀拿着，当铺主人与李安都站在十步开外。
这不是骗子，而是绝世高人！！！
李世民有些懊悔，方才脑补过头，误以为对方是想诈走他的兰亭序，现在得罪了绝世高人，有些骑虎难下了。
道歉是最好的办法，希望对方能原谅吧。
“先生，方才是我得罪了。老李我确实见识浅薄，这里给您赔一个不是，还望您海涵。”大丈夫能屈能伸指的就是李世民，可以想象这也是他为何能成为帝王的原因。
萧瑀神色惊讶无比，高高在上的陛下竟然向一名黑袍青年服了软，这若是说出去，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李世民不仅道歉，还拱手一礼，这是他这个皇帝能做到的极限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姜瑾亦非得理不饶人之人，不知者无罪，神色稍稍缓和。
“敢问先生高姓大名？”李世民很好奇这位当铺主人的身份，不知是哪个家族才出了这么一名绝世高人。
倘若这当铺主人并非名门望族出身，正好可以收到麾下。
所以他询问姓名，希望找到蛛丝马迹。怎料李安面色一冷，呵斥道：
“老李，你尚未自报姓名，就想询问他人姓名，是否太过无礼？何况主人的名讳，岂能随意透露给你。”
李世民仿佛触到了李安的逆鳞。
刹那间，李世民与萧瑀都发现气质出尘、倾世风采的李安对黑袍青年有无与伦比的忠诚。
究竟黑袍青年什么来历，可以让李安如此追随？
李世民犹豫，还是没有自报姓名，也没有报一个假名。
萧瑀见到陛下被人呵斥一顿，也没有发威，显然畏惧对方。
“鄙人姓姜。”姜瑾大概已经猜到这个老李是谁。
拥有如此浓厚的紫气，并且对兰亭序如此感兴趣，只有那个李二了。
面对微服私巡的大唐天子，他依旧神色漠然。
这千万年来见过太多英雄豪杰，帝王将相如过江之卿。
任你再雄才伟略又如何？还不是化为一抔黄土！
姜！
李世民与萧瑀被这个字震撼到了。
萧瑀低声道：“竟然是上古八大姓氏之一，这姜先生来历必定非同寻常。”
李世民原本认为黑袍青年只是个青年才俊，现在认为对方已经到达先生的程度了。
重新打量这间书房的一切，感觉这里一切十分神秘。
剑架上的古剑，书架上的古籍，灯架上的珠子，地上的玉碗。
似乎都有秘密。
“姜先生，方才得罪了。您方才说那兰亭序是赝品，可是我请了许多高人鉴宝，皆言此物就是真迹啊。”李世民询问道。
“土鸡瓦狗也配高人？”姜瑾笑了笑。
李世民语噎，虞世南、孔颖达、于志明等老臣，还有当铺那些六七十岁的掌眼，若是听到姜先生形容他们土鸡瓦狗，不知道会不会气吐血呢。
萧瑀本来就是，忍不住开口道：“姜先生，可否请教如何鉴别这兰亭序是否王右军真迹？我一直觉得此帖不对劲，可能是赝品，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李世民也点头，表示想请教一二。
他与萧瑀皆是心高气傲之人，今日向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求教，也是因为达者为师。
姜瑾很满意对方谦逊的态度，并且惊讶看了萧瑀一眼，称赞：“那你倒是不错，能看出此帖蹊跷。”
“只是我当年见过王右军的真迹。”萧瑀惭愧说道。
姜瑾是天地当铺主人，喜欢鉴宝，遇到这群志同道合的业余爱好者，当然觉得要带一带后辈。
李世民求教：“姜先生，老李我也是研究了许多王右军真迹，然而为何就找不出蹊跷之处呢？”
姜瑾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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