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与握着他脚腕——这脚腕实在是太细了,苍白皮肤透着些不真实脆弱感,脚趾关节也被磨得泛红,他轻轻在磨红地方揉了揉,低声问:“疼吗?”
“唔,还,”谢瑕被他这么握着,怪不自在,很想把脚抽回,“那个……了吗?我去洗个澡。”
谢珩与给他磨破皮地方贴上防水创可贴:“洗完再揭,别沾水了。”
谢瑕一而再再而三被人照顾,怪不意思,连忙滚进浴室冲澡。他脑子回想着今天发生一切,那几道耻度问题又弹到他眼前,让他不自觉地有点脸颊发烫,并把这归咎于水开太热了。
忽然,他听到谢珩与在外面喊:“小叔洗完就赶紧出,洗得太久又要感冒了。”
谢瑕忙道:“啊,知道了。”
他停下了胡思乱想,开始往身上泡沫,却忘了脚后跟伤,等他摸到那块创可贴,觉得有点疼了,脑子突然跳出谢珩与说“别沾水”,匆忙想要避开,可他正保持着“金鸡独立”姿势,大脑下达了指令,身体却不及执行,脚底一滑,平衡顿失,一下子摔倒在地。
谢瑕:“……”
他这个体质,要不以后干脆别出门了吧?
谢珩与听到浴室传“咚”一声闷响,一颗心瞬提了起,他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推开浴室门:“怎么了?”
“我没……你别进啊!”谢瑕哪想到他直接往闯,匆忙遮住关键位,“不小心摔了,你快,快出去。”
谢珩与不肯出去,反而上前,把他从地上扶了起:“磕到哪儿了?”
谢瑕让他这么一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被甩掉鞋也不及穿,光脚踩在地上,本能地往后退避:“我真没事,你快出去,你衣服都湿了。”
“湿了就湿了,反正一会儿也要洗,”谢珩与将他量一遍,没出究竟磕到了哪儿,眉尾挑了起,“大家都是男人,小叔有我也有,有什么不能,还要躲?”
他说着上前,也不顾自己半边身体都站到了花洒底下,半湿衣服彻底湿透了,他手指轻轻在对方腰按了按:“扭到腰了?”
谢瑕咬牙:“没,屁股……着地。”
谢珩与“哦”一声,手指向下滑去:“那就是磕到了尾椎。”
谢瑕浑身一个激灵,慌忙按住他手,睁大眼睛:“这不合适。”
他没戴眼镜,像这把眼睛睁大时,就显得更加脆弱可怜。
谢珩与也察觉到自己越界,他抽回手,叹口气道:“那你快点洗,洗完出去我给你。”
等他走了,谢瑕这才舒一口气,浑身都有点发软,被对方碰过皮肤麻麻,那触感仿佛还在。
不知道什么,他似乎并不反感这触碰,是觉得有些奇怪。
谢瑕仰头站在花洒底下,让热水浇湿自己脸,过快心跳终于渐渐平复下去,他关了水,简单擦了擦身体,用浴巾把自己一裹,推门离开了浴室。
谢珩与已经去另外一个浴室冲了澡,也正在擦头,听到他出,立刻递衣服:“快穿上,别着凉了。”
谢瑕发梢还在往下滴水,原主头发实在是太了,湿以后不那么容易干,他忍不住说:“改天我去把头发剪短。”
“我倒是觉得现在这挺,”谢珩与认真地说,“都习惯了。”
谢瑕一顿。
?
他一直觉得太麻烦了着。
他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剪头发,一边把衣服往头上套,结果中途就听到不知哪个关节“咔”一响,他动作一停,十分尴尬地把卡在半截衣服拉了下。
这身体不光是豌豆公主,还是时不活动生锈了豌豆公主。
他刚套上衣服,还没穿裤子,谢珩与视线向下落去,一眼就到他尾椎附近磕红了一片,放下浴巾起身:“你等下,我给你擦点红花油。”
谢瑕本想说一句“不用麻烦了真没事”,可刚在床边坐下,就又被烫到似跳起——
疼!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一天倒霉透了。
谢珩与很快回了,谢瑕趴在床上:“少抹一点。”
“没把骨头摔裂吧?”谢珩与摸了摸那片磕红皮肤,稍微用了一点力,“疼得厉害吗?”
谢瑕:“!”
什么地方就随便摸!
疼不疼他没感觉出,脸倒是先开始红了,他强忍着想原地跳起冲动,咬着牙说:“你……你别摸了。”
谢珩与一愣,随即语气玩味地笑了起:“怎么,这也是小叔敏感点吗?小叔从头到脚,究竟有哪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