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殷红的鲜血，忽然从杜如晦的口中喷涌而出。
染红了被褥。
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气急攻心之下，居然直接吐血！
“郎君！”
“爹！”
“杜公！”
在场的人齐齐大喊起来。
杜如晦抹了一把嘴巴，凄惨的说道：
“没事，反正我也活不久了，吐血又何妨。”
孙思邈再次叹气。
“唉，您这又是何苦呢，是老夫无能啊。”
他深深的感到自责。
是他医术不精，不能够治好癌病。
杜如晦说道：
“孙大夫，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不用自责，或许是天意如此吧。”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
房门打开。
李君羡立刻凑上来问道：
“怎么样，孙大夫，多久能痊愈，朝堂之上可少不了杜公？”
杜夫人用手帕擦了把脸。
“上朝，还去上朝呢，不久都能上坟了。呜呜呜——”
孙思邈惭愧说道：
“对不住，李将军，我没能......”
李君羡为之愕然，嘴巴微微长大。
“这，这......”
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好像是在做梦。
他总觉得，孙思邈出马之后，一定能马到成功为杜如晦看好病的。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局。
这让他如何朝陛下禀报啊？！
孙思邈和孙忆香走出杜府，返回孙氏医馆。
孙思邈很是悲伤，他感觉辜负了别人的期待。
“亿香，你之前用新奇的治疗手段，巧妙的治好了两位病人的疾病。”
“如今，面对杜公的癌病，你有什么办法吗？”
他死马当活马医，问孙忆香道。
孙忆香臻首微微摇动。
“不，我没有办法。这种病，来势汹汹，随时要命。”
“我不能治疗，也没有任何的手段。”
孙思邈无奈。
“上天真是眼瞎啊，杜公这样一个，对天下社稷有益的人，为什么就要带他走呢？”
“真是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一般来说，大夫是不相信宿命的，但孙思邈此刻，居然也不由的指责起上天，指责起命运来。
...........
太极宫，两仪殿中。
李世民正在查看奏折。
“陛下。”
李君羡匆匆赶来。
李世民抬起头，一脸期冀。
“如何，杜如晦的事情？他什么时候能够返回朝廷？”
李世民非常信任孙思邈，他相信孙思邈有治疗手段，所以关心着杜如晦被治好之后，什么时候能继续工作。
李君羡扯了扯嘴角，苦笑说道：
“陛下，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杜公返回朝廷的事情，应该是不可能了。”
李世民有些迷惑。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杜公身体痊愈之后，当然能返回朝廷。”
“兵部尚书这个位置，朕永远都是留给他的。”
李君羡叹气道：
“陛下，我的意思并非是您会不会给他留官职，而是杜公的病，没能治好。”
“根据孙思邈的判断，多则一年，少则一月。杜公就会死去。”
啪！
李世民一巴掌打在案几上，一脸错愕。
“不，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杜爱卿他才几岁啊。”
“身子骨硬朗着呢，还有十几年可以活，怎么可能会死的。”
“这孙思邈怕不是也老糊涂，误诊了。”
李君羡有些哀伤的说道：
“陛下，我知道您喜欢杜公的为人，但除了孙思邈之外，还有许多名医也看过。”
“他们甚至连孙思邈都不如，连具体的疾病叫什么都不知道，孙思邈虽然没能治疗，但最起码知道是叫癌病。”
李世民沉默了。
他也知道这个事实，只是短时间内他难以接受。
“你先走吧，容朕好好想想。”
李君羡拱手：
“是，陛下，臣告退......”
............
孙氏医馆。
孙忆香失落的来到药方中。
她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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