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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沽月楼，有肉吃。”疯乞丐看了眼苏叶，从怀中掏出一个缺口瓷碗，起身乞讨去了。
天津有句老话“先有估衣街，后有天津卫”，估衣街为天津商业之根。
估衣街最大的酒楼是沽月楼。
沽月楼是农劲荪的产业，农劲荪是霍元甲发小。
霍元甲声势正旺，敢在沽月楼闹事的没几个。
苏叶不是来闹事的，他是来吃霸王餐的，顺带找个落脚的地方。
毕竟修炼打坐需要个宁静的地方，尚未辟谷也需大量肉食补充消耗。
“小二，好酒好菜快些端上来，多荤少素。”苏叶端坐在一楼大堂，声音洪亮，向店小二喊道。
“大爷，您已吃了两桌酒席。”店小二满头大汗道。
“不够不够，赶紧端菜上酒，爷连二成饱都没有。难道我还敢在这闹事不成？”苏叶催道。
“是，大爷。”店小二毕恭毕敬道。
苏叶又吃三桌酒席，催着店小二端菜上酒，骇的店掌柜跑去霍府去见农劲荪。
农劲荪戴着眼镜，穿着长袍马褂，儒雅而斯文，端坐在霍府客厅喝茶。
“东家，沽月楼出事了。”店掌柜看到农劲荪，连忙上前禀报道。
“出什么事了？”农劲荪放下茶杯道。
“东家，半个时辰前，咱们沽月楼来了一位不知深浅的练家子，连吃五桌酒席，您快去瞧瞧吧。”店掌柜向农劲荪说道。
“掌柜的，那位练家子是冲沽月楼来的，还是冲元甲来的？”农劲荪皱眉道。
“这个……不好说。”店掌柜犹疑不定道。
“罢了。”农劲荪起身道：“我去沽月楼瞧瞧。”
农劲荪赶至沽月楼，发现一楼大堂围满了人，正中八仙桌前端坐着一位青年男子，正抱着一个酱肘子狼吞虎咽，连肉带骨嚼了个细碎吞咽入腹。
苏叶吓人的吃相着实惊了农劲荪一把。
“真是好饭量啊！”
“大爷，您慢点吃，别撑坏肚子！”
“这怕是饿死鬼投胎！”
众看客议论纷纷，对苏叶侧目不已。
天津多习武之人，能吃的多是练家子，据传霍元甲一顿能吃半头牛。
不一会儿，第七桌酒席被苏叶吃光，盘子干净的就和舔过的一样。
“小二，爷才吃七成饱，端菜上酒赶紧的。”苏叶抹了一把嘴，向店小二催道。
“大爷，这饭钱……”店小二小心翼翼道。
“端菜上酒。”苏叶闻言，脸色一沉，拍桌道。
“小兄弟，你已吃七桌酒席，不妨歇一歇，要是吃出个什么好歹可不得了。”农劲荪上前劝道。
苏叶望向农劲荪，目标出现。
“在下，农劲荪。”农劲荪谦谦一笑道。
“东家好。”苏叶拱手道。
“……”农劲荪闻言，呆了一呆，半响回转不过神来。
苏叶厚着脸皮又吃一桌酒席，方才去二楼拜见农劲荪。
苏叶直接道明来意，出门太急忘带饭钱，愿以工抵债，为农劲荪充当翻译，或是为沽月楼做账。
农劲荪见苏叶谈吐不凡，见识宽广，精通洋文与术算，是个大才，吃了霸王餐总不能打一顿了事，多个人多条门路。
农劲荪是天津通事，官职在身，十天半月不来一趟沽月楼，给苏叶安排好住所，去天津码头忙事去了。
苏叶和店掌柜常顺成为邻居，居于西关街，购置好生活用品，略作休息，原路回返沽月楼。
苏叶回返沽月楼，发现沽月楼一楼大堂正在搭建戏台，戏剧班的人聚在一起调试乐器，有熟客已提前占好座位。
“苏先生，二楼有雅座，您楼上请。”常顺见苏叶前来，连忙热情招呼道。
“常掌柜言重了。”苏叶受宠若惊道。
农劲荪出身书香门第，自视甚高，来往多是达官贵人，府中并未聘请西席。
常顺能做沽月楼的掌柜，眼力劲儿自是不差，心知苏叶非是凡人，有意结交，亲送苏叶去往二楼雅座就座，又命店小二上了一桌丰盛酒席。
苏叶也不客气，一边吃喝，一边观看一楼大堂。
到了晚上，沽月楼一片灯火通明，一楼大堂唱着戏曲，楼上楼下坐满了人。
清末娱乐节目很少，戏剧是重头戏，沽月楼晚上有戏剧可看，生意想不红火都难。
“哎呀，霍爷！”
“霍爷，恭喜大胜！”
霍元甲的到来，引起一阵轰动，相熟之人争相道喜。
“好好好。”霍元甲药浴过后，元气恢复大半，换上新衣，精神万分，对道喜之人抱拳点头，微笑回应道：“多谢多谢。”
霍元甲有意争做津门第一，今天赢了擂台生死战，消息一早传开，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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