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懂了。
姬冰雁是个生意人,做生意人迟早要和张湖打交道,这位张平野一定是做了什么令人吃惊事,碰巧让姬冰雁瞧见了。
“张湖是个难缠人。”姬冰雁冷冷道,“自我从大漠活着回来后,开始做生意,十多年来从没有人能我手里占到一分便宜。”
“这是小胡叫你死鸡原因。”楚留香笑道。
“可张湖却从我手里拿走了整整二十万两。”姬冰雁冷笑道,“他拿走了这些钱,我非但没有一点办法,还得笑着请他继续和我做生意。”
楚留香不笑了,他清楚姬冰雁有多谨慎、多细心,看来这位富商能达到如今这般地步,实是有事。
“张湖已如此狡猾难缠,可他却根不及他儿子半分。你明不明白我意思?”
“我明白。”楚留香叹道,“难怪你会……”
楚留香准备继续说下去,看到了朝这边走来陆小凤。
陆小凤表情实奇怪,他思考,可他思考问题却好像是鱼为什么会长脚地上跑,只有想这样奇怪问题会有他样奇怪表情。
“你怎么了?”楚留香忍不住问道。
“我看见了一个奇怪人。”陆小凤道,“我想不通她要做什么。”
“你看见了谁?”姬冰雁问。
“我看见了一个女人。”陆小凤朝姬冰雁点点,两人算是认识了。
“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对么?”楚留香问。
“她偷偷进了结婚用顶帐篷里。”陆小凤道,“她进去做什么?难道这新娘子还有人抢着做?”
“许她是想对下手。”楚留香道,“这个人说不定是石观音手下,她许是为了知道极乐之星秘密。”
一听到有人想要破坏胡铁花婚礼,楚留香和姬冰雁眉皱了起来。
“琵琶还她父王身边,现到婚房去又有什么用?”姬冰雁不解道,“她若是要下手,应该等一会儿再去。”
“所以我想不通。”陆小凤道,“我想不通她要做什么,间婚房里什么没有,莫非她准备吃食里下毒?”
“我应该去看一看。”楚留香迟疑道,“小胡这个人总是冒失,即使有什么差错,想必他看不来。”
“好。我和你一起去。”陆小凤道,“如果个人还留帐篷里没来,我好可以堵一堵。”
“我留这里。”
姬冰雁是个谨慎人,他既然挑了这个地方坐下,这个地方绝不会差,这里背靠湖水,面是三顶大帐篷,不管什么人动静都逃不过他睛。
“若是小胡来找你,你先缓住他。”楚留香道,“一切等我们回来再商量。”
姬冰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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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
京城四月已温暖,护城河里已游上了一些鸭子,城里杨柳已长叶子,北镇抚司燕子回来了。
夜已深,这个时间敢街上走,除了巡夜捕快,只剩下穿梭于大街小巷锦衣卫。
每当他们推开一扇门,门里人会心如死灰。
“宗老前辈。”
一个又高又瘦,留着白胡子老人转过来。
他穿着一身好像是书先生会穿衣服,虽然长得高瘦,人却精神,看起来有威严,虽然没有动,却能看他行动时必然是果断又利落。
这个像书先生人,手里自然拿着一书,只不过书上写却不是孔圣人道理,而是北镇抚司这个月接下所有案子。
“你回来了。”宗白淡淡道,他一边说话,一边又把手里册翻了一页。
“是。”张平野笑眯眯地回答,“宗老前辈,这次诏狱里新关进去一个犯人,您抽空看看怎么处理。”
“嗯。”宗白走进书房,把烛台放到桌上,“是从江南带回来犯人?”
“对。”张平野跟着进去,“是个江湖人,名字是霍青。”
“霍青?”宗白道,“似乎有些熟悉。”
“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张平野恭敬道,“这次案子,他伙同金鹏王朝一个皇室杀了珠光宝气阁阎铁珊。”
“还有呢?”
“并无其它。”
“再审审,若没犯别事,按我大明律法处理。”宗白冷冷道,“即使是江湖人,要遵守我朝律法。”
“自然。”
“百终呢?”宗白问道,提到这个名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