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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程咬金颤声问道。
此时的他，比当年临阵叛逃王世充，投降李世民，更加的心情忐忑。
程处默嘶哑着声音答道：“我被神仙欺负了！”
听到这话，担忧提到最高值的程咬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一脚把程处默踢飞了出去！
“父亲，连你也不相信我！”
程处默更伤心了，刚才还能忍住声音，这下被老爹踢了，直接嚎啕大哭。
老爹，可是他这段时间，内心深处唯一的依靠。
程咬金皱了皱眉头，说道：“把所有讲过，详细说来。不要急，慢慢说。”
程处默点点头，从接到杨四斥候报信开始说起，最后说到杨四被李怀仁轻松击败，以及杨四败后的那一番解释
程咬金盯着程处默，足足看了四五分钟，才说道：“你输给杨四，真不是因为大意，或者不在状态？”
程处默很冤屈的叫道：“我被他一刀劈飞五六米！这一点，足以证明杨四神勇，而不是我无能！”
自己的儿子，程咬金还是很清楚的。
就算再堕落，也最多就是为战败找借口，绝不会故意造假坑自己，去成全别人。
太过复杂的阴谋，程处默想不出来。至于其他人，没能力让程处默干这种丢脸事。
主动，被动的阴谋，都不可能。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
即便，那个真相非常非常吓人！
以至于程咬金想清楚之后，握着茶杯的右手，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
片刻后，程咬金勉强平复心情，笑道：“杨四已经跟你说了缘由，你为何不听呢？”
程处默愤愤不平的说道：“既然知道真相，我当然要说出来！我岂能跟那帮小人一样，满嘴谎言？”
程咬金不可置否，淡淡说道：“你知道指鹿为马吗？”
赵高指鹿为马，这个典故实在是太出名，程处默虽然不读书，但作为将门虎子，却是知道的。
程处默点点头，怒道：“赵高那无耻混蛋，如果我当时在场，一定一刀砍死他！”
程咬金嘲讽笑道：“你不会在那里的，你没机会。”
“那是，赵高是秦国人，好几百年前了。”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当时在秦国，活不到赵高指鹿为马的那一天！我们程家老老少少，肯定老早就被砍死了，因为你！”
程咬金一字一顿，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明显了。
程处默痛苦的挠了挠头，嘶声道：“父亲，你难道想要教我，做一个卑鄙小人吗？”
程咬金摇摇头，叹道：“这天下，岂有教自己儿子作恶的道理？我只是想告诉你，区区一个太监，就敢在朝堂上，对着文武百官指鹿为马！”
“那么，神仙呢？”
“他一没伤天害理，二没欺男霸女，反而传出医疗护理，传出炼盐妙法，活人无数！”
“他只是说自己不是神仙而已，你何必一定要逆他的意？”
程处默挠了挠头，迟疑道：“可江枫就是神仙啊，他骗别人说不是，我既然知道真相，难道不该说出来吗？”
程咬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你怎么知道江枫一定就是神仙？”
“也许，他只是法力高强，但还没成仙!”
“也许，他以前是神仙，但被贬下凡间，现在已经不是。”
程处默恍然大悟，叹道：“也对哦，我都没想到。”
“就你那脑子，算了吧！”
程咬金摇摇头，无奈苦笑。
李世民当皇帝的话，他对这个大儿子的前途，完全不担心——明君，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憨厚将军。
但如果效力的是小心眼的皇帝，问题可就大了。
希望李二皇帝，能长命百岁吧！
想到这里，程咬金忽然面色一凛，冷然道：“你给老子听好了！记住，以后江枫是不是神仙的问题，你千万别掺和！”
“你就学你的手下杨四，自己心里知道就行！”
“别人说是与不是，你都别开口！”
程处默点点头表示知道，跟着又问道：“那么，我还要不要向他祈祷？”
程咬金气得扬起蒲扇般大的手掌，作势要打，程处默连忙转身溜了。
回去之后，程处默想了又想，终于想明白了，他老子让他向杨四学习！
既然如此，找杨四来询问就行了……
………………
大儿子离开后，程咬金改变立即召见江枫的想法，改为先沐浴更衣，又特意整了整头发衣冠，才让亲卫去把江枫叫来。
彼此寒暄后，程咬金问起江枫来历，江枫依然用往事不堪回首，给应付过去。
只能这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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