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源大院处于整座宗门的正中央,是一处硕大的空荡场地。
朝日斜升,照在雕刻神兽纹路的灰白地板上,显得异常气派。
而大院内早就人满为患,众多弟子都在广场内等候,广场中央还摆着众多梨木座椅,给一些地位较高的长老坐。
最上座的自然是宗主无虚和师娘郭彩彩。
“师弟快点。”
晏紫然拉着林安的小臂,匆忙的朝着广场中央走去。
林安倒是不太着急,沉着的往前面迈步。
看这前面的架势,看来张若秋真的是小题大做,故意把事态扩大。
他心里的那些小算盘,林安非常清楚。
张若秋就是想在宗主无虚脸上抹黑,倒也不是特地给徒弟周远山出气。
周远山终究是个小丑,被利用的工具。
不知为何,广场中央的两个高座迟迟不见有人坐,无虚和郭彩彩还未到场。
“师尊和师娘昨天晚上是玩了多久?”
林安心念,从现在的状况来看,至少半夜四更。
不过很快,无虚和郭彩彩就紧跟林安的脚步,脚踩祥云,两人并列来到了座前。
“参见宗主,宗主夫人。”
弟子纷纷单膝跪地,作揖道。
有几位长老连起身都没起身,脸上也是不屑一顾。
“不必多礼,起身吧。”
无虚两手一抬,沉声说道。
听他的声音就知道昨夜没有休息好。
林安也是纳闷,斗地主分明是三个人,为何师尊和师娘两个人就能玩的如此尽兴?
难不成还有其他活动?
想着,林安往侧边一瞥,无意间看见了姗姗来迟的大师兄刘舒长。
手持仙剑,衣着整洁,但是从他行走的步伐,躬膝弯背,可以看的出来,没有一点精神劲。
林安会心一笑,原来大师兄昨夜被师尊叫去了。
怪不得现在有气无力的。
“大胆林安,伤害同门师兄,你可认罪!”
此时,一个凌厉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说话的人正是张若秋,他从梨木椅上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林安,大声喊道。
无虚道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致情况。
正襟危坐在上座前,严肃的说道:“林安,你是否同你五师叔说的那样,打伤了周远山?”
敢作敢当,林安自然不会逃避:“启禀师尊,周远山的伤确实是弟子所为,但如果还有下次,照打不误。”
“师弟,快向师尊解释昨晚发生了什么啊!”
一旁的晏紫然有些着急,担心的嘀咕着。
林安没有说话,转过头对着晏紫然笑了笑,示意她不必为自己担心。
见林安没有解释的意思,晏紫然拽了拽他的衣袖,紧接着说道:“师尊,昨晚周远山闯进师弟的......”
“师姐。”
林安见晏紫然想要替自己出气,摇了摇头止住了她。
“晏紫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林安串通一气,合伙欺骗宗主。”
这时,周远山从一旁走来,还一直捂着自己的半张脸,同时,他将遮脸的手放了下来,把伤痕示众。
昨晚的那道淤痕更加清晰,而且道痕更加深重,蔓延着左边的半张脸,跟毁了容似的,让人完全不忍直视。
“周师兄嘴那么臭,莫不是刚吃过屎吧。林安冷哼一声。
“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同门师兄弟,有什么恩怨也不能下此毒手吧。”
……
瞬间,广场内响起了喧闹的议论声。
众弟子纷纷将矛头指向林安,但也有不少人表示,这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什么。
“下面的人都住嘴!”
无虚听着周远山轻屑自己的徒弟,自然坐不住,况且林安和周远山的为人,他都是清楚的。
林安没有道理无缘无故的打人。
这一声下去,可把周远山吓得够呛,他像个过街老鼠一般,赶忙退到了张若秋的身后。
“宗主,你这做的可就不对了,分明是林安有错在先,难不成你要偏袒自家弟子?”
张若秋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这样一说倒不要紧,重要的事偏袒自家弟子这句话。
恒源宗最忌讳的就是挑战公平这一原则。
不管是谁的徒弟,都要同等对待。
林安听到这句话后,暗自冷笑,还说偏袒,你自己的徒弟在外面胡说八道,口无遮拦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偏袒。
此时,另一位资质较老的长老开口说话,“是啊,无虚师侄,总得给大家一个道理吧。”
很明显,这人和张若秋串通一气,就是想让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