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韩宇的好奇,郭嘉展颜一笑。
“因有嘉在!”
听得此话,韩宇哈哈大笑,只见他满脸赞同道,“奉孝此言,吾深信也!”
“主公就如此信任吾?”
见韩宇毫无质疑,郭嘉有些不淡定了。
“奉孝,还记得吾俩初次见面否?”
“吾说过,汝之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韩宇停下脚步,看向郭嘉,一字一句道。
郭嘉闻言,感动不已。
“得遇主公真乃嘉之幸也!”
“非也!能有奉孝相助,是吾之幸!”
主臣二人相视一眼,惺惺相惜,互为知己。
“主公,不如吾俩对赌一番?”
郭嘉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
韩宇来了兴趣。
“哦,怎么个对赌法?”
见韩宇搭话,郭嘉有些小兴奋。
“若是此行成功劝降文丑,还请主公跟公与先生说说,莫要大清早去府里堵我……”
听得这话,韩宇暗自瞥了一眼郭嘉,这浪子终究是暴露了。
“行!”
口头虽应,但韩宇心中暗下决定。
一定要让沮授紧盯这厮!
不仅如此,他还要拉着这浪子锻炼,切不可让其重蹈覆辙,犹如历史上那般病倒沙场,抱憾而死。
见韩宇答应,不知其真实心意的郭嘉大喜,一路催促韩宇快行。
很快,二人便至邺城大牢。
在狱卒的带领下,二人于牢中见到了文丑。
正盘卧于地,闭目养精的文丑闻得动静,随即睁眼。
见来人是韩宇,文丑眼神复杂,既有不不甘,又有敬畏。
不甘在于,他堂堂袁军上将,河北双雄之一,竟败在一年不满二十的毛头小子手上。
敬畏,则是惊叹韩宇文成武德。
被擒后,文丑或多或少知道些韩宇之事。
这让他感叹不已!
韩馥何能,竟生得如此麒麟子。
见文丑不说话,韩宇正欲开口,却被其身旁的郭嘉阻止。
只见这浪子上前两步,厉声喝问文丑。
“文丑,见吾主公,为何不拜!”
文丑本不欲作答,但在郭嘉那利汝刀刃的目光下,他深吸一口气,摇头。
“汝主非吾主,吾为何而拜!”
闻言,郭嘉冷笑一声。
“败军之将,安敢逞口舌之快?”
“吾问汝,拜于吾主之手,你服是不服。”
深深的看了一眼郭嘉,又瞥了眼不出声的韩宇,文丑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头。
与韩宇交过手的他,甚至其武艺不凡,这天下间唯有吕布可敌之。
败于其手,他文丑心服口服。
但这与他行礼与否无关!
“既服,何不归顺吾主,与吾等共谋大事,成就大业!”
郭嘉可不在意文丑的心路历程,见他点头,他随即开口,步步紧逼。
听得郭嘉此话,文丑怒了!
泥人都有三分火,况是文丑这等沙场战将。
“好胆!小儿无礼,安敢欺吾若此。”
“吾文丑虽一粗人,但亦知忠臣不事二主,吾主袁渤海现于邺城外,安能背之求存!”
“此非大丈夫所为也!”
须发怒张,杀气弥漫,这是此时文丑的表现。
若非在囚牢之中,恐其会与郭嘉拼命。
“好好好!好一个忠臣猛将,河北双雄名副其实。”
在文丑的怒斥下,郭嘉不怒反喜。
一阵感慨后,他转身恭贺韩宇。
“嘉替主公喜,贺主公将得一仁义战将。”
目睹郭嘉的反应,文丑懵了。
他刚刚没说明白吗?
分明怒斥拒降,怎么到这人嘴里,就成了他文丑反正了呢!
还真是……
莫名其妙!天荒夜谈!胡搅蛮缠!
看着一脸迷茫的文丑,韩宇狠狠的瞪了一眼郭嘉,随即大步上前。
“文将军……”
韩宇刚张口说话,就被文丑打断了。
“慢着,你这臣属胡说八道,满口胡言,吾文丑可没答应!”
闻言,韩宇嘴角一抽,扭头再瞪了一眼郭嘉,才与文丑对话,
“文将军,就在昨夜,袁本初大败,舍袍弃将而逃。”
袁本初大败!
韩宇的话犹如一声轰天巨雷,震得文丑脑袋嗡嗡作响。
“吾主败了?”
文丑不敢置信的看向韩宇。
韩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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