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在哭出来的一瞬间觉得不对, 这么严肃的时刻他怎么哭出来呢?
然而在看到刘彻的一刹那,他真的是……忍不住。
这段时间以来他的觉都了许多,而且晚上的时候很难入睡,生怕睡着了又生什么事情没来得及处理错过最佳时机。
在长安的时候担心反贼, 出来的时候担心百越, 好不容易出海又担心老天不给面子, 在这些过程中,每一次他做决定的时候都很艰难。
那些事情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也不是非黑即, 甚至他都不知道做了其中一个选择, 之后会有什么展。
他从来都做不到走一步看十步,够走一步看三步经算他厉害了。
满打满算他现在的心理龄都不到三十, 谁特么三十岁的时候要肩担天下兴亡啊?
是, 刘彻继位,可题是当景帝也是先生病,然后开始为刘彻铺路, 给了刘彻充足的交接时间心理准备时间。
更何况若是刘谈有刘彻那个资质,现在还有刘据什么事儿啊?
刘彻脸上的微笑都僵住了,过了好一会也不见他儿子有停下来的迹象。
一时之间刘彻都有些心慌, 他从来没见刘谈这么哭过, 不对, 他是从来没见刘谈哭过。
好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 他儿子都笑着把事情给解决了, 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够难倒他。
而且不管私底下刘谈在他面前多怂多会讨好卖乖,在场面上刘谈维持皇室体面维持得很好。
现在他连这些都顾不得,这是受了多的委屈啊?
刘彻硬着头皮走过,伸手抱着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十分不自然的哄道:“怎么啦?这不是见到了吗?”
天知道刘彻这辈子哄过他妈,哄过被他惹哭的老婆,哄过委屈哭泣的小妾,甚至连哭泣的女儿都哄过,偏偏没有哄过哭泣的儿子。
主要是也没有哪个儿子会当着他的面哭,长了不可,小时候的话算哭了也有他们的母亲或者其他伺候的人哄他们,哪里劳得到皇帝?
刘谈早觉得有些尴尬,然而哭都哭了,索性哭了个爽,等刘彻过来拥抱他的时候,他还委屈说道:“您没事儿寻个什么仙啊?太子殿下差薨了,您不在,长安城差破了您还不再!”
刘彻原本还以为刘谈是在寻找他的路上受了委屈,再加上担惊受怕才这样,此时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面色一肃:“怎么?京里生了什么事情?”
刘谈摸了摸眼泪,抽噎道:“那生的事情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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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揽着儿子往中帐走:“来,跟朕说清楚。”
刘谈跟着他一路回到了中帐,卜凡机灵地让人打了水来绞了根帕子递了过。
刘谈接过来擦完脸说道:“您不在,什么魑魅魍魉都跳出来了!”
刘彻揽着刘谈的肩膀,受到手掌下几乎只剩下骨头的触,后知后觉开始有些心疼。
“都是谁又不老实了?”
刘谈总结说道:“三王四侯一丞相。”
言简赅,却足以让刘彻额角直跳:“说明一。”
刘谈将事情整个都叙述了一遍,当他听到刘据被人下毒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算是阴云密布,而这也是第一次他对陈阿娇出手搞了他的宠姬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在心里叫好。
当时那种情况,要的是快刀斩乱麻。
而在听说陈阿娇卫夫人两人倾尽钱财供应军粮守住了长安的时候,他才脸色稍霁。
不得不说,长安够撑到刘谈带兵过来,跟陈阿娇的当机立断有着莫的关联,否则没有守军的长安,只是一个人人可抢夺的繁华宝库罢了。
因为是时候叙说,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刘谈完全可以穿插着刘屈牦都做了什么。
刘彻听后也不见外,他早知道刘屈牦不对,只是他不想让他儿子牵扯太深,顺便还想让刘屈牦顶缸一些事情,所以才留着他。
原本他打算是等从北境国回之后可以开始刘屈牦了。
本来他出来这么久是为了让刘屈牦在多暴露一些,刘彻到时候完全可以一网打尽。
结果没想到竟然出了外。
他在听闻广川王中山王两个人跳出来的时候,冷笑了一声:“跳梁小丑。”
现在诸侯王被他削得都不成样子了,广川王的封地一般,而中山王的地盘可以算是诸侯王之中最小的,谁让他老子的儿子多呢?
这两个人算反了又怎么样?
还不如四侯联合起来声势浩。
然而算是四侯,刘彻都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只是一想到他的家眷都担惊受怕了许久,培养了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