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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观心之法旨在观想内净。
于身心之隙开辟水月定境以映照诸天万物。
入定许久，居冉总算将视角抽离己身看清周身的一点范围。
在他的眼前，一个人形轮廓盘膝坐在地上，轮廓之中充盈着各色大小不一的星点以及气团。
一条手指大小，由火焰构成的迷你蛟龙围绕着一颗稍大的球星盘旋。
身背后则是一个半人高的纯白色环形印记，其中无数的符号在生灭之间循环。
除这些外便是充斥着波纹的扭曲的黑暗空间。
“这就是水月定境？”
“不完全，才刚刚开辟。”
青铜的声音在身边萦绕，飘忽不定。
“那个纯白色的环就是你？”
“只是一部分。”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代表青铜的符号逐渐收缩立体，缓缓化成一个身形高挑的女性轮廓漂浮在居冉左右。
右手轻轻划动，忽然间一道光芒纵向劈开沉沉的黑暗空间，显露出在那背后光芒万丈的巨型石柱。
“看。”
“不行，太耀眼了，我根本看不清。”
“集中精神，看清它，观摩它，构建它，运用它”
“那是什么东西？”
“所谓的中枢塔，你明日存活的唯一机会。”
话已至此，那就只能拼了。
居冉端正视角，视线迎着刺目的光芒而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有了一些了解。
中枢塔耀眼的光芒并不会灼伤他的眼睛之类。
这里是水月定境，一切都与精神、符文、能量有关。
自身星点所散发出的微光代表着自己所具有的能量，外在晦暗的轮廓则是精神的象征，至于青铜，她是特殊的存在，居冉无法理解。
所以中枢塔那看似耀眼的光芒，实际上只是纯粹的能量堆砌，刺目感则是巨大能量体所带来的精神威压，迫使居冉感到畏惧，不敢直视。
至于恐惧感，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不是么。
居冉将视野尽量靠近中枢塔。
“不行，到一定的距离维持视野的念头就会衰弱进而被逸散的能量冲碎。”
视野第一次被冲碎，居冉只得迅速再凝聚一个视野前去观摩。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终于使念头维持在一个合适的距离。
透过光芒，居冉终于看清了这城市之中最巨大建筑的内核。
与其说它是塔，不如说它是一颗参天巨木。
数条地脉构成根基，给巨塔中央的纺锤形“心脏”供给能量。“心脏”再向上铺展“枝叶”，形成一个遮蔽整个城市的巨大穹顶。
它还将外部狂乱无序的能量风暴，吸收并转化成温和的星雾由近及远，辐射全城。
这不正如树木一般，提供阴凉，生产氧气。
难怪说中枢城是人类最后的屏障，外部狂乱的能量别说不适合人类修炼，恐怕掀起一阵狂风都能摧毁人类这脆弱的身躯。
震撼归震撼，这情形并没有吸引居冉太多的留意。
这世界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可是自己小命的危机却是实实在在的快来了。
“可恶，哪有什么结构！有的只有能量在川流不息。”
观摩良久，已经月至中天了，居冉依旧没能发现这中枢塔的结构。
确实，中枢塔不是生命，没有精神意志，所以压根不会显现自身的轮廓。
“等等。”
居冉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大部分分散的小能量流会有固定的迂回，假设这些迂回都是因为碰触到了塔的结构呢。”
居冉立刻一心二用，一边从底部开始揣摩结构，一边在自身精神体周边开始搭建框架。
太困难了，仅仅是打地基，地基就因为构成错误，或者搭到一半忘记某个已经搭好的部分等等原因导致整个结构崩盘。
一次次的尝试又一次次的崩溃近乎耗尽了他的心力。
“你先回复一下精神，水月定境要维持不住了。”
在一旁许久未出声的青铜忽然出声试图打断居冉越来越急躁的举动。
“可是快黎明了，我却连一次都没构建成功过，更不用说维持了！”
“忘形而存意。”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了，中枢塔如此庞大的结构岂是这么短时间就能记忆完的。
去除多余结构，重现巨塔的威压才是重点。
迅速收拢念头，一股温暖的能量包裹着居冉的精神体，帮助他迅速恢复着之前的消耗。
“谢谢你青铜，我钻牛角尖了。”
“你已经很不错了。”青铜赞许道：“不好，蛟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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