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不是肖青崇吗!他可是所有核心弟子里排名前三的高手了,听说他师傅为了他这次参加演武大会,还专门跑了趟水阳山给他猎了十几枚妖兽内丹呢。”
“这事儿你也听说了吗?哎呦卧槽,连他都上了,这下怎么着也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就是最不济也得跟亲传弟子打个平手了吧。”
“哼,那还用说,这些都特么是宗门里风云人物,咱们能过过眼瘾就不错了,亲传弟子,咱们这辈子是没戏咯!”
核心弟子们所遭受的屈辱,台下看热闹的众人则完全就感受不到,毕竟那与他们无关。
即便是感觉到了,也只会在心里暗想着,要是我成了核心弟子,别说是受点委屈了,就给亲传弟子端茶倒水又能咋地。
反正自己底下还有一堆小疵喽等着伺候自己呢。
看着满脸怒火的肖青崇,高粟竹邪魅一笑:“还算你有几分胆色,我高粟竹最欣赏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了。
这样吧,让你三招,之后若你肯体面下台,我便放过你,你若不识好歹的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便是,当你在严阵以待,捍卫自己尊严的时候,别人却依旧把你当成是一个笑话。
正如此时此刻一般,如此侮辱对于抱着必死之心而登台的的肖青崇来说更令他感到不堪。
当即剑眉怒展,手中长剑脱手而去,身形紧跟剑后,并后发先至,瞬移到了高粟竹的跟前。
一记长拳挟裹着风雷之音直冲高粟竹的面部,还不待高粟竹起手抵挡,下摆一个膝撞裂开衣袍直击对方腰腹。
一拳一腿,一上一下两路合击,肖青崇也丝毫没有要的留手的架势,上来就一套连环套招,显然是一心想要给高粟竹来个一击必杀。
“卧槽,这一招是柳师傅的摧枯拉朽吧,我这还是第一次见除柳师傅外的人使出来呢?看来这肖青崇是真得了柳师傅的真传了。”
在看到肖青崇的招式以后,有眼尖的一下子便看出了这招的来路。
“可不是嘛,之前听说有人见过柳师傅给弟子们演示这招的时候,就咱们山门下原先有一块重达百斤的巨石。
就见柳师傅一推手,一摆腿,只听“咵嚓”一声,那巨石就被柳师傅给一下干碎了,贼特么猛。”
“我糙,这招这么厉害啊。那高粟竹挨了这招后,还不得玩完了吗!”
听着身旁人对这招的称赞,一位从来没听过这招的弟子替高粟竹担心的说道。
“嗨,他们说的那是打石头厉害,你看台上的亲传弟子像是石头吗?
你就安心吧,亲传弟子没那么容易玩完的!”
那人的话刚一说完,台上的高粟竹便轻蔑一笑,随后双手交叉隔开肖青崇全力一击的直拳,而后双臂一展,直抓肖青崇的双肩臂膀。
左腿前探,撺裆一别,一记旱地拔葱,便将下盘不稳的肖青崇给拽摔了起来:“你出手这么重,呵呵,想打死我啊……?”
一声轻嘲过后,高粟竹本该将肖青崇拽摔出去的,不过因为之前有言在先,说好了要让三招的嘛,自己又怎么会食言呢?
于是高粟竹狭长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讥笑,他看着正在稳固身形的肖青崇,略显刻薄的嘴唇轻启,最后缓缓朝肖青崇吐出了三个字:“去死吧!”
一柄长剑透体而出,因不堪受辱而上台求死的肖青崇,最后竟满脸不甘的死在了自己的剑下。
看着演武台上发生的这一幕,长老席上一位清瘦老者咳了咳:“过了吧,这门中核心弟子到底不是下面的那些肉泥可以相提并论的,死了就太可惜了。”
面对清瘦老者的提醒,爽朗老者却是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话是这么说,只不过这小家伙明明是自己剑术不到位,才不小心自杀的,难不成他要求死,我徒儿还得救他不成?
没这个道理吧?”
听了爽朗老者的胡扯,清瘦老者一声冷哼,道了句强词夺理,便不再出声了。
甭管这核心弟子生前有多珍贵,这死了之后也还是一滩肉泥,而今既然人已经死了,那死了就死了吧,技不如人,死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