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不会真有人以为，当皇帝很难吧？
林凡一口气说完以后，自顾自地挪来酒坛，准备往杯中再续上一些。
“我来！我来！”而这时，闷葫芦老孙一改常态，紧忙殷勤献媚地上前忙活开来。
林凡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倒也没再客气。
“给个动静呀，我这计策怎么样？”他看向老李，逗趣的挤挤眼。
“呃......好！今天真是涨学问了！”老李恍然回过神来，扯动着嘴角，稍稍有些不自在。
“无妨，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便是。”林凡好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心情自然不错。
“我这人没什么大优点，但就是懂的比较多，给你指点迷津绰绰有余！”
话音刚落，正在倒酒的老孙，猛地一个哆嗦。
又溅出了不少酒水。
他苦着脸，表情简直比吃了石头还要难受。
“小林掌柜，我腹中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老孙悻悻回到自己的位置，这次终于学乖了，没再扯着嗓子乱嚷嚷。
林凡也不是记仇的人，看他表现还不错，欣然点头。
“都是自己人，不用见外，有什么不懂的，尽管说就是！”
老孙十指交叉在一起，用力攥了攥，组织好自己的语言，不紧不慢道：
“正像你所说的，圣上乃九五之尊的帝王，高高在上，号令天下！”
“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存在，不顾身份和面子，去臣子们的手底...拿钱。”
“是不是，略微有些不妥呐？”
啪！
还没等话音完全落下，林凡纤细修长的五指拍在桌上，当即发出一声脆响。
“榆木脑壳！”他十分嫌弃的白了一眼。
“到底是大唐的数万万百姓重要，还是他那微不足道的面子重要？”
“而且，像我说的这样去搞钱，可谓一举两得，好处多多！”
“你到底懂不懂呀你？”
老孙：“......”
此时此刻，他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嘴咋就那么欠呢？！
就不该说话！
“小林掌柜，你这话又是何意？怎么个一举两得之法？”老李暗叹一口气，实在懒得再看他一眼，直奔主题道。
“难道用这样的方式进行...搞钱，对圣上还有其它益处？”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舌头已经开始捋不直了。
堂堂大唐天子，使出小孩子的伎俩......
确实是，既不好说，又不好听！
简直能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可林凡偏偏说有更多的好处，他绞尽脑汁实在是想不通，全然理解不到其中的深意。
“你呀！就是不懂得思考。”林凡十分无语，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
“我方才不是已经提到了吗？圣上现在的处境，绝对不好过！”
“今年发生的诸多祸端，勉勉强强算是熬过去了，没出什么大乱子，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现在民心却出现了问题，必断然不可小觑，急需一个化解的办法！”
林凡单掌托腮，朝对面抖了抖眉毛，笑说道：
“若是依我推断呐......”
“就凭魏征那些人能想出来的馊主意，只怕下一步，就要逼圣上写下罪己诏了！”
“一来向上苍检讨，二来向万民表态。”
话毕。
“嘭——！”的一声怪响。
老李突兀开始变的暴躁起来，额角处的青筋肉眼可见，紧握的茶杯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他敢！！”
林凡顿时被吓了一跳，当时就恼了，气不打一处来。
他敢不敢的，你砸我杯子干毛？
“是不是有病？抽的哪门子邪风？用不用我找个郎中给你瞧瞧！”他怒目而视，非常不满。
老李恶狠狠喘了两口粗气，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大手一挥捶向胸膛。
“不就是一个杯子么，全算我账上，赔给你就是！”
他正说着，直接掏出一个更大的钱袋，甩在桌上。
“小林掌柜点一点，看看够不够数，若是不够的话，我回头再派人送过来。”
林凡低眉瞄了一眼，又挑眸看了看他。
不像是在故意装逼，还真是个性情中人。
有钱好办事，他也不屑于斤斤计较。
“罢了罢了，以后把你的臭脾气收一收，换了别的地方可不敢再这样！”
林凡随手递过去一个新杯，大大方方收好钱袋，又语重心长地劝慰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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