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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一众大臣和皇子纷纷赶来。
无一例外，他们全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尤其是太子李承乾，一张脸都肿了。
李世民脸色铁青，眼眶中逐渐发红，如同被孤狼踩死自家娃的猛虎，怒火燃起，狂暴近乎于失去了理智。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秦琼看着身边的几位老伙计，眼皮忍不住跳了下，心中诧异。
“怎么好像都被打了？”
程咬金瞥到一身铠甲的秦琼，瞪直了眼。
“叔宝，你没挨揍？”
众人全都望向了秦琼，尤其是殿中被打了的大臣和皇子，眼中透露着疑惑和若有若无的幽怨。
“我乃当朝国公，他们怎么敢……”
秦琼说不下去了，身边的大臣身份并不比他差，尤其是太子殿下的脸肿的都快赶上越王殿下了。
“他奶奶的，怎么还区别对待？”尉迟敬德本就黑的老脸更黑了。
秦琼默然无语，回想一番后，发现对方虽也将自己给吊了起来，但是行为颇为客气，即便是跟自己询问孔衍下落时也是客客气气。
尽管那时他的脸黑的不像话。
毕竟，一朝国公被人绑着掉起来，即便对方开口叫爹，他也不可能有好脸色。
现在看着满殿的鼻青脸肿，他倒是觉着对方对自己是真客气。
李世民皱眉问道：“叔宝，你跟那小子以前认识？”
秦琼摇头，疑惑道：“臣也是在寿宴上跟他见过一面，甚至都还不曾说过话。”
“陛下，当务之急应是封锁长安城，缉捕贼人，扑灭城中大火。”长孙无忌面无表情的说道，“很显然这一次对方计划严密，对长安城各处严守之处渗透的很深，甚至是东宫太子府都能来去自如，不可不防！”
“舅舅说的对，他们太放肆了！”李承乾捂着脸腮，一脸的愤怒。
程咬金冷笑道：“这是冲咱们宣战呢，必须严惩！”
“臣也以为必须抓住这伙贼人。”房玄龄亦开口。
李世民沉声道：“叔宝、敬德、咬金你们三人各领一队金吾卫搜捕全城，反抗者格杀勿论；
辅机，你调动京兆伊宵禁卫，负责扑灭城中各处大火；
玄龄、克明，你们两人负责统计全城伤亡和损失！
……”
众人领命后，几位武将迅速离开，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文官和几位皇子并未离去。
杜如晦出声问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孔衍？”
“这还用问？自然是诛九族！”太子李承乾直接愤恨说道。
房玄龄说道：“此事他应该并不知情。”
李泰沉声说道：“或许不知情，但他的人能这般迅速的攻占长安城各处，这已经是大逆不道了。”
李世民皱眉，刚刚他确实有诛孔衍九族的心思，但冷静下来后，他想的更多。
“臣以为不妥。”杜如晦缓缓开口道，“孔衍并非普通的商人，今晚的事或许是事先布置好的，但很显然孔衍并不知情，若是陛下此时杀了他，天下必乱！”
“难道朕还要留着他过年？”李世民面色阴冷。
杜如晦迟疑，说道：“陛下英明！”
“……”
李世民一张脸扭曲的不行。
房玄龄沉吟，说道：“克明是说养肥了再杀？”
李世民冷笑，说道：“天下还有比他再肥的吗？再养一段时间，恐怕小肥羊该变成大灰狼了！”
“……”
将人比作肥羊是常有的事，但在太极殿中讨论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
“此事明日再议，你们先去吧。”最后，李世民并未表态。
“……”
众人离开后，王德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李世民，恭声道：“陛下，这是刚刚收到的，来自李婉顺。”
李世民面无表情的将信封拆开，信纸上：
“明日酉时，长安西郊外，渭水便桥……”
“渭水便桥！”李世民身上迸发出冲天戾气。
三年前，玄武门之变中他大获全胜，但接下来的渭水之盟则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也是大唐的耻辱！
渭水之盟，便是在长安西郊外的渭水便桥上跟东突厥颉利、突利二可汗签订的。
“挑衅朕吗？”李世民面色恢复平静，手指敲了敲龙椅扶手，目光讳莫如深，渭水便桥四字印入了他的眼底。
…………
渭水河畔，李婉顺目光复杂的看着身前的背影。
此刻处于深夜，但东面的天空红了。
大火燃烧了半个长安城，将天空染红了。
“你在想什么？”孔衍缓缓问道，并未回头。
李婉顺低眉，说道：“我相信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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