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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台阶上，顾盛彻底歇菜了，靠在柱子上捏着鼻涕。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顾盛回头看着沈良和陈琳，把身上的红色衣服又捂严实了几分。
“王哥怎么还不回来？”
顾盛担忧的看了一眼，手机也没电了，充电宝又在徐风的背包里。
“那是什么？”
顾盛的位置刚好对着办公楼的走廊，在办公楼和教学楼中间的地上有一团火光。
沈良飞快的跑了过去，手电筒扫过一楼的所有房门。
房门关上了，而沈良最开始来的时候可是把门都打开了。
而且他是最先到达这栋楼的，陈琳是逃跑路过这里，王强等人也是直接就到食堂了，根本就不可能有关门的时间。
充电宝？
火源是充电宝，而且是被卫生纸包起来的，还有一个证件在火中燃烧着。
“徐风？”
沈良抛出了火堆中的证件，下面还有一个证件。
“王强？”
“遭了。”
沈良把证件踹到兜里。
“什么遭了？”
“那个受伤的人可能出事了。”
沈良一边跑，一边说道。
果然顾盛不见了，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一直往左边去了，手电筒的光延伸向了远处，那道血痕渐渐变淡，而顾盛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咳咳。”
沈良寻声而去，王老头倒在不远的柱头旁，他的手捂着头，鲜血染红了手，此刻还在不断的渗血。
“王叔，你没事吧？”
陈琳撕下衣服的一大块布，绑在王老头的头上。
“那个小伙子出事了，我想回来通知你们的。”
“可我上了年纪，就拼了老命也是没有能及时赶回来。”
“刚才坐那里的小伙子，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拖走了。”
“我记得那个女生，她很喜欢穿红衣服，也很爱笑，每一次出入校门都会给我打招呼。”
王老头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高盛被拖走的方向。
满头的汗水和血让王老头显得格外的狰狞。
“王叔，我扶你。”
王老头颤抖想站起来，陈琳上前想把老头扶起来。
“不用，虽然我老了，站起来，我还是能做到的。”
“你把我搀到门口就行。”
王老头的拐杖不见了，就算能站起来走路也很困难。
“哎，我都说了，这里不干净。”
“我一个老头，她们不伤害我，但你们就说不准了。”
“你们是外面来的人，偏偏那三个小伙子还装扮成那个样子。”
王老头点燃旱烟，费力的抽了一口。
“以前的校长管理很严格，教学楼和办公楼不能有一点的灰。”
“那时候我们学校算是县里数一数二高中，以军事化管理出了名。”
王老头眨巴着嘴，回忆着往事。
“升学率在市里至少是前三。”
“我现在都还记得在一切没改变前的样子。”
“只是伴随着教学楼的那个孩子跳下，这一切都改变了。”
“学校里开始传播一些风言风语。”
吃瓜群众陈琳坐在了地上，认真的听着王老头讲过去的事。
沈良再一次拿出了牛奶，坐在陈琳身边喝了起来。
“都是些什么风言风语呀，王叔，快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没经过证实的。”
“就是传言学校的校医生活作风有问题，说来这也是我的工作失误。”
“我晚上就好一口小酒，巡逻得都比较少，要是我巡查到位，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哎，可惜了那三个小伙子。”
“这里一般都不会有人来的，对了，你们两来这里做什么？”
“我姐姐是主播，只是来这里直播的。”
沈良抢着说道，天真的笑了笑。
“主播，这我知道。”
“你们都饿了吧，先吃点饼干吧。”
王老头掏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饼干。
“一般我都不进来，因为腿脚不方便，但是有时候又想进来看看。”
“所以我会带点饼干充饥。”
“谢谢王叔。”
沈良拿了一块饼干，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说道。
“对了，王叔，咱们这教学楼和办公楼怎么这么干净。”
“哎，我开始也觉得奇怪，但是后来我看到有白影和红影，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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