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
永徽五年。
长安县令裴行俭之子裴前,因顶撞先生,被县令仗责三十,凄厉之声响彻县衙。
三十仗责完毕。
裴前被人抬进了内衙府邸。
“少爷,您也不要怪罪县令大人,我们就先回去了。”
县衙的捕快的眼神有些复杂的退走。
别家有个县令老爹都是嚣张跋扈为祸一方。
这位少爷就是顶撞了两句却被亲爹打了个半死,这让这些捕快们都不免有些同情。
“我冤啊,你TM的裴前,你顶撞先生出气了,挨打的却是刚穿越过来的我啊。”
眼看着那些捕快出门,裴前却是悲愤的叫出了声。
外面刚刚走到庭院的捕快们听到这凄厉的叫喊,不由得眼中更是怜悯。
“少爷这一次是真的惨,连自己都骂起来了。”
“没办法,县令大人公私严明,咱们还是还是赶紧回前面吧。”
一众捕快加快的脚步,走了出去。
而裴前这边在最后哀嚎一声之后,也没了动静。
刚穿越过来就遭受了三十大板,身心疲惫之下,裴前直接趴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昏睡中。
裴前梦见自己本来正在刚开的图书馆看书,却意外穿越到了唐代。
在梦中,裴前如诗仙李太白举杯邀月,斗酒成诗。
如诸葛武侯,在朝堂之上,羽扇轻摇,舌战群儒。
亦如英雄霍去病,纵横匈奴两千里,冠绝无双。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前悠悠醒来。
却发现自己面前正有一老者给自己把脉。
而在其后方则站着一群人。
其中一人,身形微胖,上唇有一撮胡须。
裴前记得清楚,这就是自己这一世的老爹裴行俭,也正是他差点让自己刚穿越过来就嗝屁、
想到这里,裴前只觉得自己屁股上又是一阵疼痛,让他不由得一抖。
“虎毒不食子,好狠啊。”身上的疼痛让裴前险些窒息,忍不住一阵龇牙咧嘴。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有些尴尬。
“裴大人,贤侄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只要继续用药,两天便可下床活动了。”
老者起身,朝着裴行俭行礼说道。
“麻烦顾兄了。”
裴行俭跟那老医生客气了一番,屋里的众人便都先后退去。
房间内很快只剩下裴前跟他这一世的狠毒老爹。
此时房间内已经没了外人,裴行俭才看向裴前。
“你刚刚说为父什么?”
裴行俭面色平静,看不出悲喜。
裴前心头一抽,生怕这家伙再给自己来来几板子。
“我说玉不琢不成器,我顶撞先生不对,该打。”
裴前向来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刚刚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气氛不对,现在当然要改口。
听到这话从裴前的口中出来,裴行俭一愣,旋即面色缓和了一些。
紧接着,裴行俭一步跨到裴前的面前,坐在了刚刚顾老坐的方凳上。
“你恨为父打你?”
裴行俭朝着裴前追问了一句。
“怎么会恨阿爹,棍棒之下出孝子,这一点我还是懂的。”
裴前一咧嘴,不管恨不恨,起码不能现在说出来。
裴前的回答让裴行俭有些出乎意料。
要知道这是自己儿子,虽然算不上京城其他子弟那般纨绔,但是也绝对是屡教不改的小子。
现在居然表现的这么乖巧,让裴行俭大感意外。
“棍棒之下出孝子?”
“好,吾儿能够说出这样的言论,看来这几棒真的是把吾儿打醒了。”
“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管怎么样,裴前的变化对于裴行俭来说都是好事,重复了一句裴前的话之后,当即大笑着走了出去。
庭院内。
下人们都知道了县令大人差点打死了少爷的事情。
现在眼看着少爷遭此横祸,县令大人却还如此高兴,一个个都是有些不可思议。
“今天本官高兴,本月衙内所有人例钱加三本,从我账上出。”
裴前突然开了窍,让裴行俭很高兴,当即对着院内的人高声叫道。
一瞬间,府衙内的人皆是惊掉了下巴。
心中在怜悯少爷的同时,有连忙对自家老爷道谢。
裴行俭在外面的声音并不小,自然也传入到了裴前的耳中。
听着外面那些仆人们道谢的声音,裴前只觉得一股悲愤涌上心头。
不过此时他没空去吐槽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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