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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辱臣死，是身为重臣的品格。
柴绍作为当年晋阳起兵的元老，又是李二的近臣，当然不会继续容忍白翳。
即便是收刀入鞘，可不代表不唇齿相击。
“真是荒谬！”
“陛下年幼时便远近闻名，想当初孤军深入草原营救前隋皇帝，天下何人不知？”
白翳笑道：“然而死伤惨重。”
这句话怼的柴绍差点没背过气去。
打仗哪有不是人的？
完成战略目标就行呗。
“太上皇起兵代天牧民之前，是陛下出谋划策，为太上皇奠定了决心，功劳卓著！”
白翳：“忽悠老爹睡皇帝的女人，嗯...也算出谋划策的一种吧，如果要我说，这事叫做坑爹。”
再次被怼，柴绍恨得牙痒痒，旁边的李二也感觉脸上发烧。
可这种事当事人如果职亲自辩解，实乃落入下乘。
所以只能期盼柴绍能怼回去了。
“武德年间，大唐只是偏案一偶的小国，短短时间内，陛下南征北战荡平寰宇，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白翳：“比如薛举和刘黑闼。”
这两个人名一出口，李二的表情顿时风云变幻。
如果说征伐路上有什么磕磕绊绊，那以上两人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梦魇。
唐初的浅水原，如果不是当时李二跑得快，估计现在坟头草都得一丈多高了。
也得亏薛举死的早，不然长安刚刚建国就得被灭。
刘黑闼就更不用说了，连败李二数次，差点打得秦王殿下怀疑人生。
所以白翳的话，堪称本年度最佳扎心名句。
柴绍意识到从军事上辩论已经没有胜利的可能，所以他准备换个套路。
“武德末年，新皇继位百废待兴，突厥看准时机南下，是陛下以雷霆手腕退敌。”
白翳：“比如赔款求和装孙子。”
柴绍：“陛下善待群臣从谏如流，是功比尧舜的明君！”
白翳：“然后弑兄囚父玩了一出玄武门。”
柴绍：“陛下为人宽厚，仁爱纳贤。”
白翳：“我觉得不能说是仁爱，应该说是博爱，怕嫂子弟妹独守空闺，陛下看在亲情的份上封其为妃子。”
说的越多，李二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是个人....
以前也没意识到这么多啊，可听白翳一说，简直是罄竹难书。
而柴绍已经服了。
被怼的哑口无言。
没办法，陛下的污点实在不少，洗不过来啊。
如果是自己就好说了，随随便便就能怼回去。
“是不是好皇帝暂且不谈，现在陛下也不过是登基两年而已，但从一个人的德行操守来看，确实是不咋地。”
白翳靠着粮仓，看了看有些不服气的李秀宁。
或许在她心里，李二是个好皇帝吧。
“你当初还不是掳我前来，早这么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李秀宁思来想去，也只能从这一点入手了。
没办法，其他方面白翳做的确实优秀。
也不见有什么政权体系，百姓们自发爱戴城主，团结一致，欣欣向荣。
“首先，你是我出兵的报酬，称得上是等价交换。”
“其次，你来我这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也没见你有什么不情愿的样子。”
“最后，我并没说我是个好人，也没有把自己树立成贤明的君主。”
“别人说我好我高兴，说我不好我就改，很简单的道理。”
李二明白，这番话是映射自己影响史官的事。
可白翳是怎么知道的？
他应该没去过大唐，为什么对自己的事如此了解。
“或许朕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对，可朕依然在努力成为一个好皇帝，圣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白城主同意这句话吧？”
搬出圣贤，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反驳。
“据我所知，陛下好像并没有知错，太上皇依然被囚禁，李建成李元吉依然被除宗谱，晚上依然留宿在嫂子弟妹的寝宫，有时候还大被同眠。”
几次三番被揭老底，饶是李二不想起冲突，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
“换成白城主该如何做？亲兄弟要举起屠刀，难道还要伸出脖颈任人宰割不成！”
瞧见李二动怒，李秀宁有些担忧。
生怕白翳大手一挥，旁边就会冒出五百刀斧手。
“兄弟阋墙确实是个大不幸，如果追根溯源，还是太上皇没有履行当初的承诺封陛下为太子，立长不立贤确实也不地道。”
白翳话锋一转，“但玄武门之后，当真需要将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家眷斩杀殆尽？”
“好看的留下当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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