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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狗蛋就下了车，谢过大妈之后，打听着方向朝着牛家庄走去。
这一路上，能搭顺风车就搭，搭不着就在路边晃悠，总归能等到活人经过。
馋了就去人家地里顺两根黄瓜，就这样，磕磕绊绊几天几夜，还真让他来到了牛家庄。
这操蛋的铁牛，出来混也不去大城市见见世面开开眼界，选这牛家庄落了脚，虽然不至于像老爷子住的地方那般没个活口，可也是穷的厉害啊！
狗蛋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腋下，这发酵了的汗酸味冲进鼻子里，刺激他头晕眼花，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有点上头！
“哎，小孩，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叫铁牛的啊？”
村头的石碑前，有几个小孩在玩跳格子，狗蛋顾不得嫌弃自己，赶忙凑上去问问路。
“有的，他住后街，顺着这条路走，那家杀猪卖猪肉的就是铁牛家！”
好家伙，居然干起了屠户的营生，狗蛋闻言挑了挑眉，随后就掂了掂背上的麻袋，吃力的朝着后街走去。
那小孩没有骗他，铁牛家的门口摆着杀猪摊，摊上两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铁牛就在摊前的椅子上谁的四仰八叉，呼噜打的震天响。
铁牛，铁牛，人如其名，接近两米的个头，一身遒劲的腱子肉，棱角分明的胸肌像是能把穿在身上的黑背心撑爆，下半身大裤衩子，脚大的跟船似的，压根买不到鞋，所以能不穿鞋就不穿，脚底板的茧子有两寸厚！
在他脚背上盘卧着一只呆头鹅，和普通的鹅没啥两样！
当年老爷子把他们踹进了神域后土，他领了只红毛狐狸回来，而铁牛，就抱了只呆头鹅回来，取名嘎子，就是眼下的这只。
当初把老爷子也是气的不轻，差点给他宰了！
喜欢禽类的话，重明，青鸾，鲲鹏不香吗？非要抱只鹅回来，说起来，他们三个当中，妖妖所属的红毛狐狸好像还是最洋气的一个！
“老板，来两斤肉！”狗蛋把麻袋扔在地上，抬了抬酸软的胳膊开口道。
然而半晌过去，那人跟没听见似的，睡得死沉死沉的，口水顺着大脸盘子往下流，把狗蛋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做生意这么不上心，这营生八成得赔本。
“铁牛，你特么死了啊？”狗蛋从地上捡起拖鞋朝着铁牛的脸砸了过去。
铁牛依旧没动静，盘卧在他脚背上的呆头鹅倒是懒洋洋的睁开了黑豆眼，眼见着拖鞋飞过来，呆头鹅扑棱着站起身来，动作看似有些笨拙，但是下一刻，却嗖的一下爬上了铁牛的身体，一脚蹼踩在铁牛的脸上，长开翅膀“啪”的一下，把狗蛋的拖鞋给打了回来。
“嘿，嘎子你长本事了，敢跟我动手了是吧！”狗蛋拾起地上的拖鞋就要去撵鹅，而就在这个时候，铁牛醒了。
抬手抹了把口水，铁牛吧唧吧唧嘴，迷迷糊糊的道：“嘎子，别闹！”待好不容易睁开一双牛眼，看清身前之人后，铁牛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憨厚的脸上大喜过望。
“狗蛋，你总算来了！”
乒乒乓乓，这么大的块头跟个泰坦似的，走过来的路上把自己的杀猪摊都给撞到了，铁牛也不在意，弯下腰去，两臂交叉用力，猛地把狗蛋从地上给抱了起来。
这一下子，狗蛋只觉得肋骨嘎吱作响，胸腔都被挤压到变形了，肺里的气一股脑的被榨了出来。
“咳咳，咳咳，你丫的赶紧……放开我，老子要被你勒死了！”脸憋得通红，狗蛋废了半天的劲，才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囫囵话。
听到这话，铁牛面上一慌，赶忙松开手臂，被举到半空中的狗蛋没了外力支撑，一个屁墩栽到了地上，疼的一阵龇牙咧嘴。
看到这一幕，铁牛裂开了嘴角，很是难为情的挠了挠头，朝着狗蛋憨笑道：“几年不见，狗蛋，俺可想死你了！”
从地上站了起来，狗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一脸恶寒的反驳道：“你快拉倒吧，看你这杀猪的小日子过得不错，也没见你寄两张票子回去孝敬老爷子啊，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边说着，狗蛋便朝着屋内走去。
铁牛看到这一幕，单手将行李从地上拎了起来，轻轻松松的抗在背上，跟在狗蛋屁股后面进了屋。
牛家庄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穷，庄里住的都是农户，一大半人靠吃低保过日子，铁牛来这落脚几年，零零散散卖出去的肉加起来，也没能凑够两头猪。
放下门帘，嘎子被拦在了门外，朝着门内嘎嘎两声也没人理会它，黑豆似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一旁滚落在地，沾了泥土的五花肉。
嘎子晃动着身体，迈着脚蹼走上前去，抻长脖子凑到五花肉前，缓缓的张开了嘴，下一刻，嫩黄的鸭嘴里突然刺出一排锋利的牙齿，像是刀刃一般泛着锐利的光，将那五花肉一口吞到嘴里，一仰脖囫囵咽下了肚子。
嘎子跟被人点了穴一样杵在原地，半晌之后突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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