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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微微笑了笑:“小世子自然是养在王妃膝下了,月人身子不好,自然是要找个清静地方养着的,哀家也是为了她的身子好,琉璃,你去把这件事办好。”
“太后娘娘,求太后娘娘垂怜,太后娘娘。”顺兰一直磕头:“求太后念在侧妃生下小世子的功劳上,让她带发修行,去道观聊此残生,奴婢求您了。”
琉璃挥了一下手:“拖走。”后面来了几个内侍,拖着顺兰走了,另外几个去殿内把月人抬出来了,她还晕着,什么都不知道,可兰也是被拖着走的。
雪娴好似看惯了这些事情,可寄悠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一时吓得不敢说话,谷兰连忙把小世子接过去了。
太后起身:“寄悠啊,你就好好养着世子,哀家会吩咐下去,日后皇家族谱和史册中,世子出自你的名下,你也进宫住了一月了,就算与泽儿吵了架,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不必闹得那么难看,伤了夫妻情分。雪娴对你说的那些话,哀家猜也猜得到,那些都是她对皇帝的招数,皇帝与泽儿心性不同。”她拉起了寄悠的手:“泽儿比皇帝倔多了,皇帝总是怕伤着雪娴的心,可泽儿不同,他就算是想你了,也不会主动给你写信的,你多给他递些信,他会很开心的,你明日走时把婉然和颖逸都带走吧。”
“是。”
寄悠和雪娴回了凤鸾殿,小世子交由谷兰空兰和雪娴身边的月言哄着,明日寄悠就要出宫了,雪娴想跟她说些体己话。
当晚寄悠知道了太后的艰辛,太后当年并不得宠,后宫中也有很多比她家世好的人,一个个都像往她的位子上爬,她为了自保,只能变成狠毒之人,先皇一度想废了皇上的太子之位,前朝大臣都极力反对,皇上是长子又是嫡子,若非大错,是万万不能废的,太后一步一步兢兢业业的才走到今天。她今天处置月人,也是不想小世子一会的身份遭人非议,庶长子的身份一向是尴尬的存在,她这样做也是为了孙儿们好,月人在一日,便一日有人议论小世子的身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心里也是极其疼寄悠的,不然肯定不会让寄悠给雨泽写信的,她做的一切也是希望儿子们能家宅和睦。
第二日一早,寄悠去给太后请过安后就带着小世子出宫了。
她与两位侧妃交集很少,也未曾多看过她们,这次回去,她们三人一人一俩马车,寄悠从正门进,她们二人从侧门进,本来今日就该正式拜见寄悠,但寄悠说了连日身上不好,要休息半日,要她们明日再来拜见。
寄悠也照太后的指示给雨泽递了一封信去,把小世子的事跟他说了,在最后还加上了一句话:可好?甚念。果然如太后所料,天刚擦黑,夜风便亲自回来了。
“参见王妃。”
“将军请坐。”
夜风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谷兰:“这是王爷给王妃的回信,王爷说他后日一早便回,让属下不必回去了,留在府中将书房收拾好,日后王爷的书房,王妃随时可以出入。”
寄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将军要打理书房便去罢。”
“是,王妃。”
他果然是和太后说的一样,性子太倔了,从来不肯低头,寄悠若是肯低头,便什么都有了。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很好,勿念。虽说只有四字,但却让寄悠很安心,最起码他心里还有自己。
一夜好梦。
“妾听雪堂杨婉然,妾望月居林颖逸参见王妃娘娘。”婉然和颖逸一大早便过来拜见了,都是规矩识礼的大家闺秀。
看着她们,寄悠总是想起月人来,听说太后已经派御林军守在蓬莱洲附近了,世子的身世随着我们出宫而去了,寄悠暗暗叹了一口气:“都起来坐吧。”
婉然看了看殿外:“怎么没看到月人呀,这么晚还没来。”
月人出事的时候,她们都不在,储秀宫离长信殿远,太后又不让消息泄露,孤故而她们二人不知。
颖逸喝了一口茶:“市井人户罢了,你还想让她懂规矩?”
“她一向都是最懂规矩的,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吧。”她皱了皱眉:“安兰,你去找找,她怀着身孕,若是被冲撞了可怎么得了。”
寄悠轻咳了一声:“月人她回不来了。”
“这话妾就不懂了。”婉然不喜颖逸,平日里只喜跟月人说话。
“月人早产,生下一位世子,伤了身子。”寄悠将事一笔带过了:“太后特赐蓬莱洲给她养身子,所以就不回来了。”
颖逸皱眉:“世子?是谁给他封的。”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婉然死盯着她:“你肚子都没大过,世子之位跟你有何关系。”
“都别吵了。”寄悠揉了揉太阳穴:“是太后亲封的,日后他的母妃便是我了,他是当之无愧的嫡长子,懂吗?”
“是。”
她们也并非蠢笨之人,其中缘由定是猜中三分了。
谷兰站出来向她们二人行礼:“见过二位侧妃,奴婢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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