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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次元录 圣杯战争前夕(六)(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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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言峰绮礼胸有成竹地顺着往下说,远坂凛憋了一肚子气,又不能在母亲面前发作,只好一拧身把绮礼甩在身后。

“帮她搬搬行李吧。凛,这个行李箱对你来说太重了。”

“不用!我自己来!”

远坂凛比之前更使劲地拽起行李箱,因此陷入了更惨烈的殊死搏斗中,但她仍然向玄关走去了。虽然知道这是孩子气的表现,不过绮礼总是不知不觉就开始捉弄远坂凛。

留在这里的远坂葵很娴淑地鞠了一躬:

“言峰先生,丈夫就拜托您多关照了。劳请您为他实现他的夙愿。”

“我一定竭尽全力,请放心。”

在言峰绮礼看来,远坂葵这个女性可以说是个完美的妻子了。行事稳重而又心思缜密,理解丈夫而又不多加干涉,过日子的态度比起爱情更看重忠贞,简直就是以前贤妻良母的典范。

在讲究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来看简直是化石一般的人种,看来远坂时臣这个男人,正是看中她身上与自己丝丝入扣的地方才选她作为配偶。

言峰绮礼一直目送母女二人直至上车,不是出租车而是自家的车子,开车的也是远坂葵。不仅仅是司机,其他全部佣人都已经放了长假。不卷入其他无关人员的考虑是其中之一,另外还是反间谍的提防措施。与根本没考虑到需要警惕佣人的时臣不同,这基本上是言峰绮礼半强迫性的献计。

在车子开走前一瞬间,远坂凛躲开母亲的眼睛偷偷向绮礼吐出了舌头。言峰绮礼苦笑着目送她们离去,然后回到了空荡荡的屋邸内。

远坂时臣还没有从地下的工房里出来,言峰绮礼独占着空无一人的客厅,从头开始逐字逐句地研读关于卫宫切嗣的报告书。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异端魔术师有如此之大的兴趣。也许他拒师傅远坂时臣而远之的形象,让他感到莫名的痛快。

对于三年来在这里共度远坂时臣与言峰绮礼师徒之间的关系而言,这无疑既具讽刺意味。

言峰绮礼真诚的听讲态度和消化能力,从老师的立场上讲没有任何能报怨的地方。言峰绮礼作为一个本应避忌魔术的前圣职者,却对所有分类的魔术感兴趣,贪婪地吸收其中的绝技,这个姿态令远坂时臣大为欣慰。现在远坂时臣对言峰绮礼的信赖可以说是不可动摇的,连独生的女儿也被要求对言峰绮礼行师兄之礼。

然而与远坂时臣对言峰绮礼厚爱的相反,言峰绮礼内心却是渐渐冷却。

在言峰绮礼这边,他并非因为爱好才埋头于魔术的修炼中。长期呆在教会里苦修却得不到任何结果的他,对基于另一个价值观的修炼,多少报有些期待。

然而结果很残酷,魔术世界中的探求也没有给绮礼带来丝毫喜悦,没有得到丝毫满足。惟有心中的空洞,又扩大的几许而已。

言峰绮礼的失望,远坂时臣一点都没有察觉。他甚至觉得当初是父亲璃正的同类的评价十分贴切。远坂时臣对言峰绮礼的评价与信赖,完全与他对言峰璃正的一模一样。

像父亲和远坂时臣这样的人与自己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言峰绮礼对他们下意识地感到厌恶,所不定正因为如此,他才对时臣所避忌的人感兴趣。这个名叫卫宫切嗣的男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可以说是与绮礼同属鸿沟这一边的人。

远坂时臣对于卫宫切嗣的警戒,似乎完全在于魔术师杀手这个名号上,因而由时臣委托制作的这份调查书,完全把焦点放在与魔术师交战相关的战斗履历,此外的记述都是极其扼要的简述。

但是,当言峰绮礼顺着时间轴观察卫宫切嗣的履历时,他渐渐证实了心中的某种猜想。

这个人的行动太冒风险了。

在爱因茨贝伦收容他之前的赏金猎人时代,卫宫切嗣完成了无数任务。这些任务之间的间隔明显太过短暂,考虑到准备阶段以及策划的时间,只能推测他常常同时进行多个计划。

从执行任务的另一方面看来,他经常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战乱之地,而且从他出现的时间点上看,他每每出现在战况最激烈的时候。

简直就像是奔赴死地一样,被某种强迫观念而驱使,完全是自杀性的行动原理。

可以断言,这个名叫卫宫切嗣的男子完全没有利己思维。他的行动完全不符合利益与风险的平衡,不可能是一个赚钱谋生的赏金猎人的所为。

那么,他到底在追求什么?

“……”

不知何时起言峰绮礼把报告书放到身边,托住下巴陷入了思考。卫宫切嗣这个人,他身上那些他人无法理解的惨烈经历,绮礼感觉到了与自己息息相关的痕迹。

没有丝毫职业崇高感的魔术师,找不到自己信念的男子,远坂时臣是这样评价他。

如果确实如此,卫宫切嗣那样狂热的,简直如追求灭亡一般的经历,换句话说,难道不就是为了追求迷失的人生方向而寻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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