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述的那些魔术师的常规,在卫宫切嗣的交战记录里一行也找不到。
“魔术师本身,是俗世法则之外的存在,正因为如此,再不遵守自己应该遵守的法则那就无法无天了。”
平静的声音中带着愤怒,时臣如此断言道,
“可是这个名叫卫宫的人却是彻底的不择手段,丝毫没有魔术师应有的自尊,这种人不可饶恕。”
“自尊……吗?”
“对,这个男人当初为了成为魔术师不也经受了严峻的磨练吗。既然如此就应该有能驾驭这份苦难的信念。当初的愿望,怎么能在得到力量之后就忘记了呢。”
“……”
远坂时臣说错了。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埋头苦练的笨蛋,在这世上是存在的。言峰绮礼比谁都明白这一点。
“那这个卫宫切嗣为何要做个杀手呢?”
“这个,无非就为了钱财而已。进入了爱因茨贝伦家以后,他基本上不做那种事了。攒够钱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之后自然就洗手不干了,报告上也有写,他做过的不止是暗杀魔术师,有时候也会满世界找点赚外快的活。”
正如远坂时臣所说,在报告书的末尾,除了魔术师相关的案件,还详细列举了卫宫切嗣的履历。原来如此,大部分世界上的纷争之地都有卫宫切嗣的身影,可以说他不仅仅是个杀手,也干过相当多的雇佣兵一类的活。
“这份文件,能不能借我看几天呢?”
“啊啊,也好,帮我琢磨琢磨,我这边正要忙今天晚上的召唤仪式。”
离开地下工房之后,回到地面上的言峰绮礼走在走道上时,遇到了一个正与巨大的行李箱殊死搏斗的小女孩。
“早啊,凛。”
普普通通的招呼,少女停下了拖着皮箱前进的步子,用大眼睛看着言峰绮礼。在这片屋檐下和远坂凛一起也生活了三年了,但她看言峰绮礼的眼神还是抹不去猜疑的神色。
“……早上好,绮礼。”
声音略显生硬,然而远坂凛依然很有礼貌地还以问候,虽说小小年纪,但从她身上已经可以看出淑女的气质。作为远坂时臣的女儿,她已经显露出了同龄小学生们难以企及的风貌。
“要出门吗?好大的行李。”
“是的,今天开始要暂时借住在外公家。上学也从那边坐城铁过去。”
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远坂时臣决定把家人转移到妻子在邻镇的娘家。如果继续把她们留在即将成为战场的冬木市就等于把她们暴露在危险中,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顾虑。
不过,他的女儿远坂凛却十分的不服。现在的她看上去彬彬有礼,然而可爱的嘴唇边却露骨地表现出不高兴的表情。虽说是未来的淑女,但现在毕竟还是个孩子,彻底的稳重还是做不到的。
“绮礼会留在父亲身边和他一起战斗的吧。”
“当然,我也是为此而拜入门下的。”
远坂凛并非年幼无知的孩子,为了把她培养成远坂魔道的继承人,远坂时臣已经开始对她进行精英教育。关于即将在冬木爆发的圣杯战争,她已经大概有所了解。
至于为什么要到母亲的娘家去避难的理由,她应该能接受。而她还有所不满的原因,其实在于她离去之后,言峰绮礼就能把远坂的房屋当作自己家一样闲庭阔步了。
远坂凛对父亲时臣的仰慕之情特别强烈。可能正因为如此,远坂凛对于言峰绮礼比起身为正统继承者的自己更早地成为远坂时臣的弟子、更早地学习魔术感到极其不满。
“绮礼,我能相信你吗?你能发誓,到一切结束为止都要好好保护父亲吗?”
“这不可能,如果这场战斗平稳得足以发这个誓的话,那就没必要让夫人和你去避难了。”
言峰绮礼一反轻松的态度,淡淡地说出了严肃的话。于是远坂凛的神色更加不满,眼神愈加严峻,死死盯住这个不解人意的师兄。
“你这个人,我真的怎么都没法对你有好感。”
每每当她说出这种与她年龄不相符的话时,言峰绮礼才对她产生好感。
“凛,这样的心里话可不能当面跟别人说哦。不然别人就会怀疑教育你的父亲的品格了。”
“跟父亲没有关系!”
一牵涉到父亲,远坂凛就会涨红一张小脸蛋勃然大怒,正如绮礼所期待的那样。“听好了绮礼,要是你一时疏忽让父亲受了伤,我绝对不答应,看我......”
就在这个时候,玄关的方向恰到好处地出现了远坂葵的身影,她已经做好了外出的准备,正奇怪凛为何久久未来所以过来看看。
“凛!干什么呢?这么大声。”
“啊,这个,那个。”
“是临别时对我的激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