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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刁钻,在那豹头山虎口洞当一个巡山的干事。不知禅师叫我上来有何赐教。”李浪明显拘谨了多。
乌巢笑道,“你这小妖现在倒是正经起来,万万不必拘束。贫僧邀你上来只是想讨教一二首曲儿。”
你向我讨教,还叫我爬树上来,倒挺会摆谱。李浪调整好心态摆手笑道,“禅师真是客气,怎么能说是讨教,折煞小的了。”
乌巢笑而不语。
李浪说道,“我到会几首陈词滥调,不过我的嗓音不中听,禅师可不要见怪。”
“你且唱来”乌巢催促道。
人嘛都是逼出来的,幸亏只是卖唱,没有突破李浪的底线。
身为小妖此刻忍辱负重,能维护自己尊严最好的方法便是老子唱的就是比你好听。假如作者君能给李浪一个系统,现在保准是在地上对乌巢说你敢下来吗?
可惜没有,所以一切都显得人之常情。
几轮下来,乌巢已经褪了袈裟,露出膀子配合着李浪击节而歌。
“禅师真不像个和尚,一点没有青灯古佛样。”
“哈哈,你倒是猜对了。贫僧生平最不喜的便是趺坐诵经,持守清规。因此一不住庙,二不广收门徒,常年落脚浮屠山,在那香桧树上搭一柴草窝,与青鸾彩凤作伴,玄鹤锦鸡为伍,落个自由自在。”
“禅师当真洒脱,让人不禁吟诗一首啊!”
“你个小妖,莫不是还会作诗?”乌巢一脸惊疑。
“这个……”李浪不想有辱斯文,但一时兴起装了比,急忙搜肠刮肚
“禅师,平日我巡山时,对景思情,有感而发,也吟得几首歪诗。”
“快快说来,”乌巢来了兴致。
“比如那年大雪,寒风啸谷鸟兽迹绝,天地苍茫白皑皑肃杀万千,我一袭薄衫独步羊肠,感天地旷远,自身卑微。时有胸臆,文思泉涌。不禁吟出
‘千山鸟飞绝……巡山无路途,横刀立风雪’。”
这乌巢复吟几句,不禁叫好。又听李浪唱到“我心匪石不可转,我心匪席不可卷。”一时动了禅心,双眸泛起泪光似要滴落,然竟生生噙住。
李浪见乌巢动容也是感慨佛门中也有为数不多的心中尚有诗和远方的和尚,他此刻也理解了乌巢为何会高坐树巅,可不就是登高怀远嘛。
“罢罢,贫僧今日破戒喽,唵嘛唵咪哄。”
只见乌巢掐个法决,拂袖而起一道金光自袖底闪现,五名素衣仙子于虚空亭亭玉立。
李浪满血复活,正襟危坐。
随着光灭仙子身影也慢慢消散。在看巢中玉壶银杯,珍馐满盘。
“贫僧略施五仙搬运,从那天宫借些御酒来此助兴。”
李浪暗自称奇,莫非这就是五鬼搬运的进阶版。
不知找个什么理由让乌巢教我这术法。
这一僧一怪,月下畅饮,或吟或歌,击箸拍掌丝毫不觉闹腾。搅的西天门看守,隔空骂娘。
挨到晨鸡引吭晓风残月,那乌巢双掌合十,
“罪过,罪过,缘起际会终须一别。你今日饮了仙酿,妖气收敛,寻常法师已察觉不出。只是你修为孱弱,如遇仙家无甚保命之技。”
“禅师,小的一心向善,平日谨小慎微从不杀生作恶,万万没有谁人平白无故杀小的说。”李浪嘴硬道。
“唉……”乌巢长叹一声,“劫期将至,祸福不测啊。”
这乌巢在原著中确实有未卜先知的道行,他既如此说,恐怕针对妖怪的西游大劫为期不远。
得了,不要装清高在嘴硬了。我李某人两世都未曾低三下四求过人,今日看来少不得一跪,否则诚意不足。也罢,就算是那嚣张跋扈的猴子还不是跪过金角他娘。
李浪把能安慰自己的话通通回脑了一遍。
“扑通”
“啪嚓”
“哎呦”
“小心”
“大爷”
乌巢急切伸手扶了扶李浪。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在闹腾。
“禅师”李浪惊魂未定,“您这巢穴咋个像赶工期赶出来的,险些把我倒栽葱骨碌下去。”
“这巢穴是我临时搭建的,你也是没眼色,非要在这上面撺掇。”
李浪呵呵一笑,心说这一跪八成可以免了,这就叫因祸得福。
“万祈禅师传授我一些保命之法,好让我躲那什么劫数。”
“你我一见如故,言谈甚欢,可惜良宵苦短尤不尽兴。你若死了也是可惜。想贫僧得道转眼千年流转,却没有一刻能有今日这般相逢恨晚的感觉。我虽则道行强于你,又岂敢托大以师父自持。”
李浪抢白道,“若当师父我也不介意。”
乌巢大笑,“我这里有遁法一套,算是歌友相赠吧,你好生习之,如遇强敌勿与他口角,也勿与他缠斗,你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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