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突然变得好沉,一直在下坠。
四周一片漆黑,让我辨不清方向。
“阿忱,过来”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紧接着原本漆黑的四周出现了一个光点。
我下意识的抬起脚朝着光点的方向拼命的跑,眼看着那光点离我越来越近,直到光亮将我全部包围。
眼前场景让我感到熟悉。
“阿忱,明天就是我十岁生日了,你有没有给我准备什么礼物呀!”女孩朝儿时的我傻傻的笑着。
“当然,园长妈妈上个星期送了我本《小王子》,我把它送给你好吗。”儿时的我牵起她的手。
“好,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女孩笑得更加灿烂。
突然,眼前的场景又变成了一间狭小的洗衣房
“阿忱,救救我。”那个女孩绝望的向我伸出手,但就在我快要抓住她的时候,她消失了。
“不要,你别过来。”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我急忙转身,只见女孩双手抱头,瑟缩在房间的角落。
“不。”女孩疯狂的叫喊再次响起,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正在撕扯女孩身上的衣服,我下意识的想冲过去,奈何四肢怎么也动不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孩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我狠下心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一幕的发生。任凭女孩的嘶吼在耳边回旋。最后,一切归于沉寂,我缓缓睁开眼,那一刻,我心如刀绞。
女孩的神情成为我再也挥不去的记忆:那个侵犯她的男人不见了,角落里的她瞪大了双眼,眼神空洞没了生气,眼角上还挂着泪痕,嘴唇微张似在质问我为何不救她,被撕烂的衣衫挂在她的身上,她站起身,一步步地朝我走来,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却无济于事,就在她要触碰到我的那一刹那。我从梦中惊醒,但我仍旧没从刚才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好一会。然后下意识的伸出右手摸索床头柜上的闹钟,还好,才6:30。
“小忱,起床了。”客厅里传来了养母的声音。
我迅速地从床上一跃而下,换好衣服后走出了房间。
“诶,小忱,来,赶紧漱口洗脸吃早饭,你昨晚不是说今天你们局里开早会吗。”养母仍在厨房忙碌着。
我应了一声后就立即去洗漱。
“对了,妈,爸昨晚又没回来吗?”我一边胡乱塞着早饭,一边发出疑问。
“没,谁知道他又去哪鬼混了。”
听到此处我便不再多言。
出门后我直奔公交站,上车扫码后习惯性的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一边望着窗外,一边开始回忆起昨晚的梦,这是第几次了,梦里的那个小姑娘是如此的熟悉,还有那个面容模糊的男人,无论如何我也记不起他的样貌。
就这样想着想着大脑就逐渐处于放空状态。
“市警察局,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依次从后门下车。”公交车的广播再次响起。我打了一个激灵,从座位上站起,立即下了车。
进入警局,我习惯性的向同事们打完招呼后,径直走向办公桌,拿出警服去厕所换好。刚出厕所门,眼前一黑,一双不大的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我的眼睛,不用想都知道是段明雅,我微微一笑,两只手迅速向后掐住了她的腰。她立刻松手以示投降。
“还没玩腻呀!马上就要开会了,小心周局凶你。”我尽量将神情显得严肃一点。
“那你先回答我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她仍旧不依不饶。
“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无聊。”我耸耸肩,表示无奈。
“哼!”她别过头不再搭理我,转身向楼梯口走去。我摇了摇头,表示无语。
明雅是我在警局里关系最好的同事,我俩年龄相仿,是同一年进局里的。只不过她从事的是网络技术,而我从事的是犯罪心理。
早会上周局像往常一样总结着上个星期的各项工作,就在我以为像往常一样快要结束时,周局忽然在大屏幕上投影了一组图片图片。
画面中,女人倒在了一个盛满水的浴缸里,身着红底的花裙,面如死灰,一看就已经死亡多时了,死者右手向外伸出,手里还攥着一个类似于药瓶的物体。乍一看,像极了死者是自杀身亡。
“我们昨晚十点左右接到报案,是死者的女儿,她说当她到达案发现场时,死者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紧接着周局又放映了几张当时案发现场的照片,并立即成立了调查小组来调查此案。
散会后,周局将我叫去了他的办公室。
“小杨啊,你来我们警局有半年了吧,其实我们局一直将你作为栽培对象的,这不刑侦组的刘队前天去了省外交流,这去现场调查、搜集信息的任务我想暂且交由你负责,你意下如何。”
对周局的话我感到受宠若惊,如此良机自是要把握住的,我急忙连连点头道“您放心,我一定认真完成任务。”
“嗯,那今天上午你就和小亓一块儿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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