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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正气堂,便见大厅左右各站了十几位华山派弟子,中间空出来一大片空地,尽头摆放两张太师椅,分坐一男一女,想必就是自己的师傅岳不群和师娘宁中则。
岳灵珊站在宁中则身侧,俏脸尚有红霞,见二人进来,只以余光撇去,不敢抬头来看。
正气堂内本有些喧闹,如今林平之到了,众人都不做声,霎时厅内便安静了下来。
林平之心中寻思:“嘿,看来我这原身,人缘可不咋好!”
这倒也是,试想谁见到自己貌美如花的小师妹嫁给资历最浅的师弟会开心得起来,且不用说小师妹还自带下任掌门之位,就说林平之原身也是傲气冲天、苦大仇深,不受众人待见。
岳不群道:“平儿来了,听珊儿说你身体已大好,可是真的?”
岳不群此时已练了辟邪剑法,自甘残缺,嗓音外貌难免都发生改变,虽然极力控制,一般弟子尚且注意不到,但在已经知道内情的林平之听来,却明显得很。
林平之抬起头,正好与岳不群相视,见他肤白细腻,还强装威武,只感到十分怪异可笑,又担心岳不群察觉,马上低下头来,恭敬道:“回师父,弟子今早起来确实感到神清气爽,想必是师父师娘照料得当,病已大好了。”
宁中则坐在一旁笑道:“哪是我们照料得当,这几日都是你师姐在替你操劳,采药熬药的活都被她抢了去,你谢我们可是谢错了人。”
林平之借机打量这位师娘,按照推算宁中则也应该四十上下,或许是身怀上乘内功的缘故,肤质依旧十分年轻,若非刻意打扮得老气,只怕说是师姐也不过分,美貌中更透着几分英气,宁女侠的风姿果然十分养眼。
林平之与宁中则对视数秒,心头异样,赶忙把目光划向师娘旁边的岳灵珊,道:“多谢师姐操劳,林平之定涌泉相报。”
岳灵珊细语娇嗔:“谁要你相报了!”
站在岳不群下首处,一个约莫三十岁,面色炭黑的华山派弟子突然怪声笑道:“哈哈哈,美人情盛,林师弟除了以身相许还能怎么相报?”
这位出声的是华山派四弟子施戴子,也是眼下众弟子中资历最高的一位,自从大师兄令狐冲被逐出师门、二师兄劳德诺被揪出嵩山派内奸的身份、三师兄梁发在药王庙中被黑衣人所杀,压在头上的三位师兄死的死离的离,这位平平无奇的四弟子一时间倒成了华山派实际上的大师兄,看着林平之和岳灵珊眉来眼去,心中酸味上犯,忍不住就要出来讥讽一番。
堂下众弟子多少都知道点林平之即将迎娶岳灵珊的消息,不禁发出一阵窃笑。
岳不群最注重体统,见众人如此轻佻,心中隐怒,重重的咳嗽一声,道:“现在既然是在年考,那就闲话少说,林平之,去年我传你的养吾剑法,你使出来,让我看看你这一年有没有长进!”
施戴子心中哼了一声,心道:“师父好偏心,这套养吾剑法,我入门十年来,也是前年才习得,姓林的才入门两年,师父就把养吾剑法传了下去,莫非真当他这个好女婿是什么天才人物?”
林平之现在哪会什么养吾剑法,只能站着不动,心中急想对策。
岳不群见林平之呆立在原地,不由眉头大皱。
他让林平之出来展示剑法,就是为林平之迎娶岳灵珊铺路,自己随便捡一些可圈可点的说了,堵住门下弟子的嘴。等到林平之顺利迎娶了岳灵珊,大家成了一家人,自己习得辟邪剑法的事也就好说得多。找个机会再把林平之做掉,辟邪剑法就顺理成章成了岳家之物,传到江湖上去也合情合理,不伤自己名声。这小子以往练功也练得勤,自己传的养吾剑法虽然只学到了皮毛,但是私下看过,足够画出剑形,怎么现在像失了魂似的杵着?
施戴子不知道师父的心思,见林平之久站不动,不禁在心里嗤笑这位小师弟无能,更想趁着机会好好表现一番,站出来道:“师父、师娘,我看林师弟一定是觉得自己舞剑太过没趣,所以提不起精神,不如就让弟子给林师弟喂招,也看看林师弟到底有多少长进。”
岳不群心机深沉,一眼就看透施戴子的心思,无非是想让林平之当众出丑,好让众弟子心中不服,就算娶了岳灵珊,以后也难当掌门。
只是岳不群此刻正要给林平之铺路,哪里容得他来捣乱,正要呵斥他退下,却听见林平之抢着说道:“师兄说得对,咱们气宗一脉重气不重剑,自己舞剑总觉得提不起劲,不如就请师兄与我陪练,不拘泥于剑招,只看武功长短。还希望师父师娘成全。”
施戴子心中冷笑林平之不知死活,不过倒也正合他意,急忙附声道:“请师父师娘成全。”
其他弟子见有热闹看,也纷纷出声附和,岳不群和宁中则考虑人心所向,也不好再驳斥,只得在话中提醒施戴子注意分寸,便点头应允。
众弟子再向外散开,把林平之和施戴子围在中心,两人相对而立,林平之接过岳灵珊递来的宝剑,拱手道:“师兄,小弟入门时间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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