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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芒 夜芒 第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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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0重大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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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死了的话,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而脑海深处却一直持续不断地回荡着…“肉”体伴随时间越发僵直、而后开始发臭、腐化、最终糜烂成磊磊白骨、谁都再也认不出来……不过话说回来,我确实应该是死了啊;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被她用水果刀从背后干净利索地划开了脖颈(气管),“噗嗤”一声,不可能活下来了…不可能……

  …但为什么,我还是能够思考呢?思维尚在,未同生命一道离开…

  对的,没有疼痛的感觉,况且再微小也就罢了,可它一点点都没有;就像是那一连串的事件都不过是如同一场早已排练数次的走马灯舞台剧而已……是不是幻觉我不知道,但光是回想起来,那水印般的奇特景象便毫不留情地将其否定。一切发生的竟恍若真实,细节处亦可以完全演绎,而映像中作为载体的那把染血水果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一切并非是梦……疯狂的笑容,陌生的少女…呵,到底不是梦呢…这一切无疑发生在我身上,死者背负所有错误,毋庸置疑的事实……

  这么一来,我难不成还活着吗……没有死成就没有意义,同时也不合乎道理……

  我放弃思考,因为我悲哀地发现即使继续想下去根本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这无济于事……现在的情况下,不知道身处于何处,只明白眼前尽是成片的黑暗…它那般深邃漆黑,连我都差点不禁以为是把各种程度的黑色颜料全部都扭成了一团似的……

  …不对哦,是因为眼睛紧闭无法睁开的缘故而呈现出的黑色吗?…手和脚倒是可以感受到它们的存在,这代表着我没有被削成人棍,只是话虽如此,但整个身体被什么给牢牢束缚住了,亦是无法移动或挣脱……只有寒冷,自皮肤传来寒意,无穷无尽冷彻心扉的哭寒……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然而却哭不出来…为什么,是绝望了吗——对现实……

  时间不等人得流逝着,我无法得知究竟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久…在这段兀久的时间里,我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暧“昧”状态。我下意识地排斥它,讨厌它…昏沉…只得单调地一味重复“嘀嗒…嘀嗒…”,外界的事一无所知……

  在这种迷离的情形下,大脑如同被重重烟雾包裹着,当然也可以说是被抽干了一切精力似的,成为了宛如破损境界线一般的存在,仅仅能够发出一些简单的指示…我像是一座活生生的雕塑,一直保持了最开始的动作(也就是婴儿睡觉时的姿态),不知是否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现在虽然偶尔会传来外界的声音但却像是被过滤数回而显得模糊不清……

  大概在这里呆了七百多天左右的样子(以一次沉眠外加清醒作为一天),只是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每一次失去意识的时间都不相同…相对的,我的心情也从一开始不止的烦躁演变为了无作为的无奈…而此时已然被消磨得失去了最初的棱角,差不多接近于麻木了………

  呐…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对现在的我来说。

  …

  有时候我不禁在想:我这一生莫非要全部都陪葬至此了嘛…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得了,我啊……我………

  时间到了九百多天,我蓦然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从头到尾,我竟然未曾感受到过饥饿乃至干渴…不重要,那种事情毫无意义,我想。熟悉的音律再度响起,“嘀嗒…嘀嗒…”……

  …第一千两百零七天,这枯燥乏味的一切在我看来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病…由孤寂所煎熬出来的病症…我可笑地做出假设:现在的我如若用小刀剥去光鲜亮丽的外壳,想来剩余的怕是一滩子散发恶臭的烂肉块罢了……

  归根结蒂,其本意便是腐朽。

  到了第一千八百天,这是值得纪念的。它的到来意味着这一切的结束…我想,如果它再晚来一步的话,这姗姗来迟间我恐怕就放弃了…也就是说,沉沦于接受这灰暗的一切…“融为一体”……

  于是黑暗中透出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那是曾经常伴随我身边的…它开始剧烈动荡,就像是有东西要从卵中诞生一般,发出了玻璃品开裂的响声…之后我发现那之前一直束缚我的东西倏然间消失不见,不论是手上的锁链还是脚腕的镣铐……我想笑,因为直到那时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活着,我想。一个真正的现实,不是虚假的幻象;就在这里,为迎接自己而来…

  但我开始“颤”抖起来……

  实际上,我只能看见无边无际的恐惧袭向自己…在出来以后,来自潜意识的——我根本不想活着?!

  …直到有人抱住自己,温柔的……

  挣扎着睁开眼睛,炙烈的阳光刺得我生疼…在黑暗中实在待得太久了……

  紧接着耳边传来了从未有过的语言,原来是抱着我的那名女性正一个劲激动的说着什么…我不知道,困怠又将我拖入了无色的梦……

  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原来太阳是那般耀眼嘛…以前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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