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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见曹斌，是陆云计划已久的事情。
曹斌这个人面冷心热，夹杂在职责与百姓之间，得不到一个妥善解决的办法，最终只能放弃查案。
所以陆云有绝对的信心，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只要这个案子还由曹斌负责，那在他被捕之后，万千病友可以获得保障，他的计划才能顺利执行。
第二天，陆云打电话到药厂。
纳多制药最近的情况不太好，由于诺瓦公司正与印国打官司，其他国家都不敢再够买印国格列宁。
于是陆云一口气要了五千箱的货。
虽然他可以要更多的药，但货轮只能装这么多。
五千箱，价值三亿，和往常一样，老板仍决定先卖药后给钱。不过这一次，他恐怕收不到货款了。
当然陆云也不是坑老板。
只要他把事情做成，诺瓦公司在印国必然会败诉。纳多制药获得的好处，远不是五千箱药能比的。
这里得说一下，诺瓦公司打的是什么官司。
七十年代初期，印国颁布了专利法，取消对医药产品的专利，使本土制药企业可以合法生产仿制药。
在一系列政策的扶持和保护机制下，外国药企遭到了灭顶之灾，印国药业也成为第四大药品生产国。
为了挽回损失，诺瓦公司开发出一个新版本的格列宁。
比起老版本的格列宁，新型药更具流动性、稳定性，药效吸收性提升30%，也就是现在的格列宁。
诺瓦公司想在印国注册新药专利，从根源上断绝仿制药。
在印国法律中，不允许药企修改配方，以达到延长专利保护期的目的，自然驳回了诺瓦公司的请求。
于是诺瓦公司与印国开始无休止的官司。
所以只要陆云闹的够大，再借用渔轮的力量，印国的压力就会减小，纳多制药就能继续生产格列宁。
......
另一方面，曹斌正在聚集人手。
昨晚陆云留下的文件中，详细记录了张长林的各个窝点。
经过周密的部署，短短一天内，查获假药三百多箱，所有的窝点全被捣毁，张长林也被当场逮捕。
审讯室中，张长林脑袋发懵。
他怎么也想不到，警方会在一天之内找到他所有的窝点。
“张长林，交待你的犯罪事实。”
“我没犯罪。”
曹斌淡淡的说道：“人赃并获，我劝你不要有侥幸心理。你越早交待，才有可能争取减刑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去看病的。”
“生产或销售假药，致人死亡或造成严重伤害，最高可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警官，我害谁了？”
张长林神情愕然，疑惑道：“我这些年救过的白血病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也算是积德行善吧？”
“你确定吗。”
曹斌将一份资料摊在审讯桌上。
只见资料里面记录着，好几例病人因服用德锅格列宁，导致病情不断恶化，最终抢救无效的例子。
“还觉得自己没害死过人吗？”
见张长林不说话，曹斌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老实交待，我们会将你直接移送检察院。”
“能给我一根烟吗。”
“给他。”
“谢谢警官。”张长林深吸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神态平静的说道：“你们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卖假药的？”
“97年。”
“卖的是什么？”
“......。”
一问一答，张长林非常配合。
但涉及到吃药死人的事情，张长林一概否认。反正警方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就连刚才的资料也不行。资料是陆云收集的，最多只能证明病人死亡与德锅格列宁有关，算不上关键性的证据。
待审问的差不多，曹斌准备离开。
这时张长林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警官，如果供出其他人，我能不能减刑？”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我的渠道是从一个叫程勇的神油店老板那里得到的，还有一个叫刘川的，花了我五百万渠道费。”
“程勇！？”
曹斌脸色猛地一变。
他以前就奇怪，程勇怎么突然发了财，有钱开纺织厂。万万没想到，程勇居然也在其中掺和一脚。
“程勇胆子小，害怕坐牢，所以把渠道卖给了我。”
张长林笑道：“不过在卖给我之前，他私下卖了一个多月，少说也有上千瓶，应该也赚了几百万。”
“警官，这个消息能减多少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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