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陆云收到了刘牧师的消息。
司机，群主姐夫。
通过这两个关键词，陆云很快锁定了铁道医院的张金松。
刘川，正是张金松的小舅子。
当初他招司机，一共只招了五个人。分别是张金松，樊水平，刘川，赵斌，以及赵斌的弟弟赵全。
赵斌、张金松、樊水平都是群主，算是自己人。
刘川曾在老家开了三年小巴，再加上张金松的关系，所以陆云优先选择了他。
万万没想到，他也有识人不明的一天。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草台班子，总会有纰漏。
好在张金松没有掺和，说明当初逼群主们签下的名单，还是有一定震慑作用的。
得知这件事后，陆云并没有挑明，让刘牧师继续潜伏。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加上他的人设，杀人灭口肯定不行。不过借刀杀人嘛，还是可以考虑下的。
话说回来。
刘牧师的消息，给他提了个醒。
扣扣群。
进群的门槛太低，程勇可能会混进去，警察更可能混进去。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重新整合渠道。
第二天上午，陆云通知各个群主。
让他们重新审核群友，必须得是病人，而且要有身份信息资料。确认资料无误，再转入新建的核心群中。
以后卖药，优先卖给核心群的病友。
在外部局势稳定的情况下，才会少量卖给其他群的病友。
这样一来，从印国发货，物流提货，上门送货，到最后的买家一环，可以形成一张完整的蜘蛛网。
......
时间一天天过去。
基金会已经成立，塑料厂也买了下来，正在进一步调整。
此时程勇的第二批药运了回来，他弄了一堆扣扣小号，在各个群里拉人，渠道也有了一定的规模。
相比陆云步步为营，程勇完全是个野路子。
和原剧一样，他开着那辆破面包车到处跑，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所以很快就引起诺瓦公司的注意。
警察局，局长办公室。
办公室中，郝局长正与一名西装男士讨论着什么。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一名年轻警察走了进来。
“局长，你找我。”
郝局长为两人介绍道：“曹斌，我手下最能干的刑警。这位是瑞仕诺瓦公司的医疗代表赵立忠先生。”
“赵先生，你把情况介绍一下。”
“是这样，我们公司有一款抗癌药叫格列宁，一直以来都被印国的假药厂仿制。最近这个假药居然出现在魔都，而且有泛篮的趋势。瑞仕总公司对这件事非常重视，所以想要寻求警方的帮助。”
郝局长看向曹斌，“怎么样，能办好吗？”
曹斌一边翻着资料，一边说道：“贩售假药伤天害理，我义不容辞。局长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那就拜托曹警官了。”
赵立忠递给他一张名片，“有消息随时给我电话。”
当天下午，曹斌领着十几个同事，分别前往魔都各大医院，取得病人资料后，又进一步开始排查。
第二天，一瓶印国格列宁摆在局长办公桌上。
“局长，这就是印国格列宁。”
曹斌抽着烟，低声道：“我已经调查过了，这药是真的，不是他们说的假药，而且价格才六千块。”
“是不是走私来的？”
“是。”
听到局长的发问，曹斌不禁楞了一下。
他本来还想说服局长，敷衍了事的查一下就算了。反正这对老百姓们有好处，吃亏的是外国公司。
但是局长的态度，犹如一盆冷水，让他心中的想法瞬间消散。
“进没进医疗手册？”
“没。”
“那还不是假药？”
局长面带不悦，严肃道：“既然是假药，就要严查到底。这件事上面很重视，希望你能尽快破案。”
“是。”
曹斌默默点头，起身离开。
......
广渠南路，某处废旧仓库。
此刻仓库被临时改造成会堂样式，只见堂中坐了数百人，人人带着口罩，全都是慢粒白血病患者。
刘思慧一扫乌泱泱的人群，在陆云耳边低声问道。
“阿浩，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看一场戏。”
“看戏？”
“看戏。”
陆云面带笑意，目光在人群中游离。
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人群中间，一个头发乌黑发亮的中年男人身上，正是神油店的老板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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