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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西厂的先天？呵呵。”
苏辰收回手掌，负于身后。
骆安和王佐都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骆安：“没想到指使大人的掌法竟如此了得！方才指使大人出掌之时似有龙吟，莫非是锦衣卫得自丐帮的秘传绝学——降龙十八掌？指使大人只闭关了大半个月，竟已将这门绝世掌法习练到如此精深的地步，这恐怖的天赋……”
王佐：“这……这也太离谱了吧！指使大人究竟是不是后天武者，一掌废先天，怎么感觉比以前的袁指使强大的太多？”
岂止他俩惊愕地呆住，就连厅门口的两个守卫，前院负责日常巡查的十人锦衣卫小队，此时都看着眼前景象呆住了。
“新指使大人，太强了，真不愧是破了三盗案子的人！”
一片静寂之中，骆安突然说道：“西厂档头赵通，外通奸邪，竟于锦衣卫指挥使司公然刺杀指挥使大人！指使大人神功盖世，已经将赵通当场击毙。刺客虽已伏诛，但西厂必须给锦衣卫一个说法！”
王佐亦醒悟过来，跟着叫道：“对，西厂的人都敢在锦衣卫的地盘上行刺咱们最高长官了，西厂必须给锦衣卫一个说法！”
在现场的守卫和一众巡视校尉都齐声呼道：“西厂必须给锦衣卫一个说法！”
“西厂必须给锦衣卫一个说法！”
谭鲁子倚墙而立，本来已经勉强压下翻涌的气息，听了这话忍不住又喷出一口血来。
欺人太甚！
“苏指使，待我回禀厂公，西厂必给锦衣卫一个说法。”
谭鲁子将又要喷出来的血咽下喉咙，咬着牙说道。
苏辰淡淡道：“不送。”
“赵通的尸体能否由我带走？”谭鲁子喘了口气，说道。
苏辰直接不再理会他，转身回厅。
骆安站在大厅门口冷声道：“谭档头还是顾好自己吧！赵通刺杀本卫指使大人，他的尸体锦衣卫不可能交给西厂。”
谭鲁子心中暗恨：“究竟是不是刺杀，你们还不清楚吗？杀了人，连尸体都要留下，真当西厂不敢灭了锦衣卫？”
不过这话他只憋在心底，不会傻到说出来。
“告辞！”谭鲁子生硬地说了两个字，蹒跚离开。
……
西厂。
“啪！”
大档头马进良拍案而起，怒叫道：“我这就去把老四抱的尸身抱回来，顺便会会那个苏辰！”
三档头继学勇也应声而起，叫道：“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转身将向门外奔去。
“站住。”
雨化田手上端着茶碗，不仅不慢地吐了两个字。然后他用茶盖轻轻拨着茶汤表面的浮茶，慢慢啜饮。
大档头和三档头听到这句轻飘飘的“站住”，如风似火的身形却蓦地刹住，丧气地停步，转过身来。
继学勇低着头向雨化田走近两步，激动地道：“厂公，锦衣卫太过分了，四档头不能白死！”
马进良垂着眼，随其后说道：“锦衣卫苏辰算什么东西，竟敢杀西厂的档头？厂公，这次不能轻饶他们，不然，东厂也要以为西厂软弱可欺了……”
雨化田“砰”地一声将茶碗扔在桌子上，喝道：“吵什么吵，西厂的人都死光了吗？”
一句话直接把大档头马进良吓的住了嘴，四档头继学勇脖子一缩，就连受了重伤气喘吁吁的谭鲁子，也不由屏住了呼吸。
室内这下安静了，只有茶碗盖子被震到地上摔碎，发出刺耳的叮咛声。
“苏辰算什么东西？”雨化田轻声重复了马进良的半句话，冷笑一声，“以苏辰此刻降龙掌的威力，马进良，我估计你也撑不到十招。你们两人去干吗，都去送死吗？”
马进良和继学勇脖子同时缩了一截。
谭鲁子哑声道：“厂公，锦衣卫指挥使苏辰严辞拒绝与西厂结盟，对刘公公也非常不敬，武功奇高且受圣上宠信，确实是西厂一大隐患。”
雨化田沉吟道：“苏辰的武功进境实在太快，假以时日，让其养成气候，圣上眼中便只有锦衣卫，而无西厂了。段云的行踪查到了吗？”
马进良低声道：“午间的时候，闽县飞鸽传书，说发现白衣段云乘船出海。分部弟兄拿下了船老板，得知那只船是前往灵犀岛。”
“好。”雨化田轻拍双手道，“把段云的消息通过暗棋透露给锦衣卫和昆仑剑宫，执行捕蝉计划！”
马进良、谭鲁子神色都是一凛，沉声道：“是！”
雨化田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忽又怔了一下，片刻后才道：“给赵通的家人送一千两银子，家里有需要帮助，就帮一把。”
谭鲁子躬身道：“这个我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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