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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对小武叹息道：“我这个内阁大学士都见不到皇上，你又能如何？”
孙小武神秘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面金牌。
“三年前您离京上任，皇帝秘密召见了我，还给了一面金牌，我想进皇宫绝对畅通无阻。”
孙承宗苦笑着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几句，留下礼物，带着随从先回辽东了。
……
乾清宫东暖阁内，魏忠贤满脸谄媚的笑容，手托一块黑沉沉的木料，正跟皇帝夸耀。
“托皇上的福，老奴派人在秦岭的深山里寻找了数月，终于得了这块极品沉香木，皇上您看，这质地，这色泽香气，都是极品呀。”
“放到桌子上吧。”
天启皇帝朱由校面带倦色，对那块木料提不起太大兴趣。
魏忠贤身兼东厂提督，内与客氏勾结，在外网罗爪牙，从内宫到朝堂，都已经被他牢牢控制在了手掌心。
就连内阁大学士，各部尚书见了这位“九千九百岁”，也要自称孩儿，可见魏忠贤气焰何等嚣张。
他见皇帝面带不悦，心里清楚缘由，就把沉香木放在桌子上，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陛下，老奴请旨让孙承宗回辽东，也是迫不得已啊，大明的边军精锐都在他的手里，他突然返京，意图不明，咱们不得不防啊陛下。”
“孙老师临危受命，在辽东苦干了三年，现在局势稳定了，他回京为朕贺寿，这有什么不妥？”
天启皇帝虽然人比较糊涂，可很重感情。孙承宗中举之后，就一直给人做家庭教师，课讲得生动有趣，朱由校对孙老师很有好感，三年未见，着实有些怀念。
“皇上，等孙督师卸任之后，自然可以……”
魏忠贤正在狡辩，忽然听到殿外一阵大乱。
皇帝侧耳听了一会儿，对着外面大喊，“锦衣卫谁在当班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是魏忠贤的头号帮凶，此刻脸上却带着五根通红的指印。
“启禀陛下，外面有人私造金牌闯宫，卑职怀疑他想图谋不轨，行刺陛下。”
皇帝听完吓得一哆嗦，一双眼睛惊恐地看向魏忠贤，“魏厂公，快，快护驾……”
万历四十三年，疯汉张差手持木棍闯入慈庆宫，差点把太子打死。
当时朱由校也在场，这件事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严重的阴影。现在他虽然贵为天子，依然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总觉得有人想害他。
“陛下请放宽心，老奴这就去处理。”
魏忠贤对着田尔耕使了个眼色，两人正要往外走，忽然又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喊叫。
“老大，我是孙小武，带着礼物来给您过生日啦，快放我进去……”
外面那人嗓音洪亮，中气十足，天启皇帝听得无比真切。
“小武？你怎么来了？”
朱由校满脸惊喜，激动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魏厂公，小武是朕的故人，快让他进来。”
“陛下，刺客也许是冒名顶替呢，依老奴的意思，还是先让东厂把他的身份查清楚再说。”
外面的孙小武和众侍卫都听到了皇帝的口谕，孙小武快步走进了东暖阁，也没人再敢拦他。
孙小武闯进殿里，先给皇帝行了大礼，朱由校指着他哈哈大笑。
“你小子，声音都变了，三年不见，长高了两头，再过些时日，我看就要和朕一样，长出胡子啦，哈哈哈……”
这笑声在太监魏忠贤听来，格外刺耳，自己的胡子，这辈子再也长不出来了。
天下没有东厂和锦衣卫不知道的事儿，孙小武的底细他自然掌握，只是没想到皇帝对他如此看重。
心中正在胡思乱想，孙小武已经仰着下巴到了眼前。
“魏公公，你刚刚不是说要验明正身吗？不用去东厂，当着陛下的面，现在就可以。”
魏忠贤还没说话，皇帝先开了口：“呵呵，不必了魏厂公，一见这幅嚣张跋扈的劲头就错不了，敢把朕喊作老大的，全天下怕是就他孙小武一个。”
魏忠贤瞅了一眼孙小武，目光中满是阴毒。所有对皇帝产生影响的人，都是他的潜在敌人，如果不能为己所用，那就必须除掉。
魏忠贤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这名胆大的狂徒不尊礼制，冒犯天颜，犯了大不敬之罪，老奴恳求陛下严惩，以儆效尤。”
皇帝缓缓坐回龙椅，往日的回忆又涌上了心头。
“魏厂公应该知道，父皇做太子时就受到神宗皇帝冷遇，母后又早早离世，我这个皇太孙更是孤苦伶仃，过得还不如一般的王孙公子。”
说着话，朱由校看向孙小武，命太监给他赐座，又继续讲述下去。
“那段苦日子，小武常进宫陪我，记得有一次他偷带了三国评话，被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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