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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默回到长安城中,先将药品送到了房府,向房遗爱交代清楚了各种药品的食用方法,房遗爱千恩万谢,对程处默这位好兄弟真是感动不已。
离开房府,程处默回到家中,先去见过老爹程咬金。
程咬金问道:“臭小子,今天一天没见个人影,跑哪里去了?”
程处默说道:“今天出城,到郊外打猎去了。”
“打猎?可打了什么好东西回来?”程咬金这大半辈子不贪财,不好色,却唯独逃不过一个“馋”过,平生最爱吃吃喝喝,尤其喜欢山珍野味。因此当他听到儿子外出打猎时,迫不及待便要享用猎物。
程处默自然不能说其实并没有去打猎,而是在中途买药去了,一旦说漏了点嘴,依老爹又火爆又好奇的性子,便要问个没完,到时候房遗爱房兄弟的事情便又兜不住了,因此胡编道:“别提了,今儿个运气不好,一个鸟也没有打到。”
程咬金说道:“你这臭小子真没用,一点不如你爹我!前几天,你老爹我,还有尉迟老儿,以及你秦叔叔,我们三个人到西郊打猎比赛,你爹我那可真是独占鳌头,猎了个大丰收!他们两个又是眼红,又是生气,现在想起来都好笑,哈哈!”
除了吃东西以外,程咬金的另一个大爱好,就是和朝廷中一众武官攀比,能比的不能比的,他都要比,比赢了就自鸣得意,比不过便大生闷气,爆粗口骂娘。
“那是,我爹爹英雄神武,当今朝堂之上,有谁能比得过!?”程处默深知老爹的性格,这时候千万要顺着马屁拍下去。
“对了,说起来,你这臭小子,打猎时怎么不带着你二弟一起去?”
“老爹,二弟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他就喜欢天天窝在房间里读书写字、吟诗作画的,我哪里能把他拉出门!?”
“他奶奶的,这个程处亮,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大老粗程咬金的亲生儿子,哪里有半分像我?”
“爹,你胡说什么呢?小心被娘听到,那可就有你好受的了!”
“我开玩笑的呢,你可别跟你娘讲。不过话说回来,阿亮平时真应该多出门走走,活动活动身子,要不然身体容易出毛病的。”
“爹爹说的是,我下次出门的时候,拉也要把他拉出去!”
“对,必须让他出出门了,刚才阿亮还跟你娘讲,说他眼睛有些不舒服,好像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你说他整天对着那些《孟子》《论语》,不把眼睛看坏才怪呢!”
“阿亮的眼睛出毛病了?”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不过我倒真担心,这样下去,他可别把眼睛给看瞎了!我老程家可不想出个徐茂公那样的算命先生!”
程处默思索片刻,说道:“老爹,儿子知道长安城外不远的临河县中,有一家回春药店,据说卖的都是人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灵丹妙药,说不定也有可治二弟眼睛的药呢?”
“回春药店?你从哪里听来的。”
程处默于是将伍大郎、潘莲儿、南宫庆三人之事,向程咬金讲述了一遍,又略微说起店里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品出售,当然,自己买药那事肯定不提的。程咬金大觉有趣,说道:“那什么时候你们两兄弟一起去看一看吧!”
……
与老爹聊完之后,程处默又走到二弟程处亮的住处,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这一下把房间里的程处亮吓了一跳,他正在伏案作画,看见大哥进来,赶忙用张白纸将画纸遮住。
程处亮这个小动作没逃过程处默的眼睛,他径直走到程处亮桌前,便要拿起那张遮掩的白纸,看看程处亮到底在画什么。
程处亮用力按住纸张,急切说道:“大哥,我瞎画着玩的,你别看了!”
“你还不知道你大哥我么,你越不让我看,我越是好奇,非看不可!”
程处亮文质彬彬、瘦瘦弱弱的,力气哪里有程处默的十分之一?程处默稍一用力,便把程处亮拉开了,掀起那张白纸,露出底下的画来:竟然是一副仕女图!途中女子身着华服,婀娜多姿,容色绝美。
“好啊,怪不得把眼睛看坏了,原来是天天在房里画春宫图!”
程处亮又羞又气,脸色通红,说道:“大哥,你胡说些什么呢!”
程处默笑嘻嘻说道:“就算不是春宫图,也是女人图,看不出来呀,原来我们的阿亮天天想着那门子事呢!”
“哪有,你可别瞎说!”
“有图为证,我哪里瞎说了,要不我跟爹娘说清楚,让他们早日给你挑个小媳妇儿?”
“不要!”
“到了你这个年纪,都会想些男女之事,很正常嘛!你哥哥我没取老婆,每个月不都还得去几回平康坊嘛!你别不好意思了。”
程处默所说的平康坊,乃是唐朝长安城中最著名的红灯区,五代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载:“长安有平康坊,妓女所居之地,京都侠少萃集于此,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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