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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摆手，“算了，总不能我来冬狩就不许他人来，我们的人靠拢一些就成了。”
“爹，”十岁的小姑娘双眼灵动，滴溜溜地转了个圈，“他们烤的肉真香……”
“去要一份，”李世民吩咐一个侍卫，“把那头野猪带。”
“是。”侍卫应下，指挥两人抬了野猪。
“我也去！”小姑娘欢呼一声，先一步跑上去。
“丽质，慢点！”长孙皇后道。
李世民摆手，“再去两个人，照顾好五公主。”
李丽质快步走在前面，不时吸一吸鼻子，而后陶醉地发笑，跟小馋猫一样，一路顺着香味找到目的地。
一片不算开阔的空地上，同样堆着一堆猎物。
火堆旁，穿着厚厚衣服的女子低头理着香料。
在火堆旁，还有着烧红的炭堆，还架着好似是铁打出来的格子架。
架子上又是用一根根竹签串好的肉串，肉切得极薄，上面油汁轻薄透亮，还沾着些香料，温火慢烧，让人口水直流的香味就飘逸开。
李丽质咽了咽唾沫，不舍地移开视线，看向炭堆旁的人。
男子不过十七八的模样，五官深刻俊逸，简便的猎装外裹着大裘，靠坐在古怪的胡椅上，人如手中奇怪的扇子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双目微合，迎着入冬的阳光，格外悠然。
奇怪的人，奇怪的物！
李丽质上前，又瞄了一眼竹躺椅，“那个……我要你的肉，用一头野猪跟你换！”
李瑾抬眼一看，发觉是一个小姑娘，小脸如瓷娃娃一般，短胳膊短腿，红衣披短裘，很是可爱，顿时起了逗弄之心，“不换。”
“你……”李丽质一愣，只要她想要，人家就会给她，这还是第一次被拒绝，有些不知所措，“为何不给我？”
“你要我的肉来换，割肉多疼？”李瑾懒洋洋道，“野猪我可以自己打，但肉割了就长不回来了，还得留道疤。”
李丽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是不是，不是要你的肉，是要你手中烤的肉！”
“那……”李瑾故作迟疑，“还是不给。”
“大胆！”一个侍卫忍不住出声，“这位可是……嗯……可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用一头野猪，换你的……不对，你烤的肉，你还不乐意？”
瞥了眼差点被自己带进沟的护卫，李瑾手中折扇又摇了摇，将炭火扇红一些，“我这肉先是洗干净、切好、再用盐水洗了去膻味，又泡了酱料，用小火慢慢烧……这么麻烦的事，还没来得及吃，你们就想换了，是否有些过份了？”
侍卫皱眉，刚想说话，又被李瑾打断。
“天子脚下，你们莫非还要抢烤肉？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别人喊这话怎么也要带点义愤填膺，可那声音十分懒散，更像是调侃。
侍卫咬牙，却也没撤。
用身份压人？陛下吩咐不能暴露身份，而且让他们拿野猪来换，说明陛下不想以势压人。
抢？之前他倒想过，先把五公主哄高兴了，之后再赔点钱，陛下也不会为难他，但被李瑾这么一说穿，他要是再动手抢可就目无王法了……
李丽质跺了跺脚，“哎呀，你就跟我换嘛，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小姑娘稚气又清脆的声音很好听，好似能将人心融化，李瑾失笑，“那把你换给我做媳妇儿，以后好吃的管饱，如何？”
“不行不行，”李丽质忙摇头，“我的婚事我做不了主的。”
那能做主岂不是就答应了？李瑾第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吃货，“那你去问问你爹娘？”
“行啊，你等着，我去……”
“咳咳！”
两声咳嗽打断李丽质的话。
李瑾不爽抬头看去，就见一对夫妇带着人走来。
中年男人气度不凡，已蓄了胡须，却能看出年轻时定然也是个俊逸郎君。
妇人一身布衣，举止却大方雍容，五官秀雅明媚，宛若双十年纪的女子，更多了些成熟的风韵，朝李瑾微微颔首后，招了招手，“丽质，过来。”
“娘！”李丽质跑上前，拉着妇人的手。
李瑾暗中咧嘴，调戏小萝莉还被人家爹妈听见了，这事闹的……不过，面上仍是懒洋洋的模样。
李世民同样打量李瑾，给出个不一般的评价后，笑道，“小女不谙世事，郎君莫要再逗她了！”
“成，”李瑾摆手，“不过肉我是不会换的。”
怎么就执着这肉？
李世民有些哭笑不得，再看自己闺女，得，也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烤肉，不过这肉闻起来还真是够香的，“那这样，我买你这秘方就在旁边自己烤，你指点一下？”
李瑾想了想，要钱是个难题，他还打算用烤串在长安赚一笔，要少了吃亏，要多了人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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