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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红莲现
辛言站在沼泽边,望着水里倒映的身影,若有所思。
“我五岁的模样?”伸手抚摸脸,又看着自己的小嫩手,蹲下身来,探头看着水面,水面倒映自己的脸庞。
“没错,是我五岁的样子。”
起身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之景,后是山,前是荒原沼泽,天空泛蓝,南北各挂一轮月。南边略圆润,呈洁白色,北边则是月牙,橙色。
此刻应是夜里,但双月映耀,见光度极好,百米开外都能瞧个仔细。
若非辛言走南闯北,世界那么大,他都快走了个干净,像这样的天象和地形,自己从未见过,想来自己真的来对了地方。
“原来真是如此!”辛言低笑起来,历经千辛万苦,之前一切所认定的,原来当真不假。走过那道门,真是天人各一方。
记忆里,当自己走过那道光门,便全无意识,待再次醒来,便是身处此地。辛言非但不惊,反而窃喜,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确定,自己跟从身体里那个莫名的呼唤,非是着魔入魇,而是确确实实的是走对了。
“该是新的人生,新的目标。”
如此荒凉地景,换做其他人,恐怕就要忧虑重重,但辛言却毫不在意,今日之前,他臭名昭著与世,世界之恶,全民公敌等等的绰号完全适用与他,多少年来,逃避躲藏过多少次追杀,荒野求生此等问题,过于小儿科。
远处传来的野兽啼鸣声提醒着他,此地非眼前所见的那么祥和,辛言四处寻找遮羞之物,一无所获之后,却看见沼泽水面上,生长着一大片莲花,此时还未到莲花盛开,倒是莲叶肥大青翠。
踩入水中,倒是不深,不过只到胸口,往前几步,探到了莲叶边,伸手一折,取下一片,又是几摘,前后折下三片,刚好把胯下腚上,遮挡住了。
扯来野草,束在腰间,固定莲叶,辛言颇为满意,便张目远望,寻找可行之路。
沿着沼泽边,踏着疏松的泥土,辛言赤脚走着,空气很清新,嗅一嗅,都能感觉心肺都放松了几分。多年来累积的旧伤,伤痛感一直折磨着他,现在因为回溯童时而一朝清除,说不出的喜悦心情在辛言心中翻腾。
饶他心性如山般沉稳,也有些难以控制平复情绪,辛言边走边思索,为何会以自己五岁模样出现,这委实有些想不通。自己闲时爱看些网络书,对仙侠,历史都很喜欢,多次试想过,假如是自己,该如何处置。
但任其如何憧憬,却没料到会是这般结果,但既然存在,必有其关联要害之处,待多些信息情报,再探究竟。
想之间,扒开人高的杂草,不料眼前一宽,一条山路赫然出现在眼前,辛言反而警惕起来,左右遥望,然后蹲在路上,用手去捻土查质。
土质坚硬,混杂了碎石,两侧低,中间高,分明常被轮毂碾压所致,又看了下规整性,路上杂草朵朵,又像是人迹稀少的状况。
内心存疑,辛言沉下脸来,就当他正想往路边丛林里退去,忽听有风铃声,顿说不好,只不过跑出一步,一辆马车就出现在前方不远处。
这马车出现的诡异,风铃声传来第一次还颇远,可第二声却已就在耳边一般响起,辛言听过,见过无数只铃铛,却从未见识过这般诡异的风铃。
这声音,居然还能控制身体,饶是辛言这种山崩于前不色变的人,也惊出一身凉来,只有眼珠能动,辛言于是放眼望向马车。
马车非马,牵引之物乃一只生有三角,圆盘大脸,上下四只陀螺大小的眼睛,长耳倒垂,一副上下被獠牙撑开的大嘴,此刻呼呼的喘气。
身躯倒是修长,四条大腿驻地,长索缚身牵在车上,车前端坐一人,道士打扮,颇为邋遢,辛言看过去时,那邋遢道士也正好看了过来。
马脸鼠眼,稀疏短须,头戴高帽,此时眼神流露惊讶之色,裂嘴露出残缺的黄牙,说了一句。
辛言从未听过这样的发音的语种,但神奇的是,刚听完之后,心中忽悟,隐约已明这个邋遢道士说的意思。这是一种玄之又神的体验感悟,于是当邋遢道士再说一句的时候,辛言顿时就完全听懂了。
邋遢道士第一句:哪里来的妖怪?
第二句:真是一小娃?
见辛言没动,只是眼珠在转,邋遢道士伸手向他虚空一抓,辛言顿觉一股吸力平生出现,拉扯自己向前飞去。
不过一眨眼,邋遢道士就已经把辛言抓在手里,他像检查商品似的,翻来覆去摸了一遍,顺手还把遮羞的莲叶扔在一边。
辛言不敢反抗,低眉垂眼,眼下这状况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安分,沉默。
只听那邋遢道士自语:“还真是一男娃!”
“如何是好呢?杀了,扔了,要么也卖了?”
辛言面无表情,类似这样的人,见过太多,不过从最后一句听出这邋遢道士可能是做贩卖儿童的勾当。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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