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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真叔父,你真要替那倍获小儿舍下脸去求那何屠夫?那岂不是置您脸面于糟粕之中践踏啊。”刚到为了陈元龙拜师置办的宅子里,陈珪便迫不及待的问陈球当场应下的原因。
“汉瑜,莫要短见,既然他能处在广陵郡便能确切知晓京师之事,就可证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他人有谁当得朝堂上的如无物?就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态度就是吾等所求,元龙尚可知,你怎不知?若吾他人相助,吾陈家既已受他人之恩,万不可背信弃义。我陈伯真宁可被骂不知礼节,也不可能传出陈家家风败坏。吾因此而死又如何,事情败露本就是条不归路,既然有人予我一条生路,我为何拒绝,这天下已经躁动,如大汉可救,吾一家骂名换大汉雄起又何妨。观倍先生之意,不是灭国即为救国,国已如此,不久就成阉人的天下了,就算被灭又如何,若是救国,为此帮他又如何。观你方才所为,倍先生回礼不可小视,为何承其恩却不尽人事?莫要多言,吾思之再三不与尔等共事图谋即为保全陈家,既尔等听之而救吾,且莫拦我,不可以陈家存亡赌之,尔等逐我亦在理。事此,莫言。”
“唉,此事陈家不担之,叔父保重,待汉瑜交托予元龙之时再与叔父共商大事。”无奈之举无奈言,身不由己只保全。
当陈珪转身将要离去之时,合上的屋门却被推开,只见门外渐渐发红的阳光斜射在一个书卷气十足,但又不乏傲人英气的躯干上,不知是何缘故,夕阳晒出的滴滴汗水却给人一股逼人的寒气。
“元龙,你为何在此,你不是与你老师学习中,为何而回?”虽是询问,但一边的陈球却从陈珪镇定的话语中听出了颤抖之意。
“原来,这便是世家。孩儿不孝,恐无法承担延续陈家的大任,望父亲谅解。”今日已经将膝盖叩拜至衣衫上有着两个灰黑色幼儿手掌般大小的圆斑,但是此时那两个圆斑此时又一次与地面亲密接触,在华府门前的跪拜之礼再次进行,礼毕后径直走向陈球,站到侧后方半个身位。之后一脸冷漠地目视前方。
虽然脸上透露着一股不屑为伍的表情,但是时不时瞥一眼陈珪的眼睛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待到失魂落魄的陈珪走后许久,屋内的爷孙俩才松下了绷紧的肌肉,出了一口浊气之后陈球才转头问道:“元龙何时回来的,你适才不是在华府陪你老师吗,为何半途返回?”
“这是老师说的‘家庭作业’。”
“‘家庭作业’?此为何物?”
“老师说的这是在每日学习后,布置给学生归家之后的学业,今日布置的完成了明日要考教的。”
“你这老师真是天马行空,百无禁忌啊,我观他为人,不拘小节,对诸事万物不甚上心,然对于诸事且知且不知,或为某隐世大家外出的弟子。想必对方不吝教你些许,万不可小视,诸子百家所藏诸多,只因儒家势大,不可抗之,故隐于民间。你能学到多少尽可融入吾陈家家学中。现,吾见见汝师所布之‘家庭作业’是为何物?”
“老师说,我们这个汉,汉王朝的衰落乃有二,一者内,一者外,此时外不足为虑。最大的内患不是宦官,而是,而是吾等世家。”开始似乎因为对某些初次认识的“名词”而忌惮生疏,后面目的性越发针对的话语慢慢放低了语气,不知是恐惧一向严肃的叔祖还是惧怕些什么,说完后欲言又止,却又不知为何。
“你老师说了为何吾等世家是汉王朝最大的内患了吗?”陈球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像是一个无关的人一样
“老师说该知道的迟早要知道,不想知道的他也不会去教,一切都在于我想学什么。老师说他明日会给我列个表,到时候我挑着感兴趣的大类,他自会教我。”
“看来这位先生是真的看透了啊,好好学习吧。列表让你挑?这是在试探吾陈家究竟有没有另类的意图啊。这是明谋啊,你明日选之时不要过于迁就陈家,你想学即学,务必学精。”
“孙儿知晓。”
……
翌日,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熟悉的闹钟方式。只不过某人昨日多嘴跟华佗讨论了一番万能的侥幸方式后,今日便品尝到了:“别别别,别掐人中。”
一番整理之后,又是倍一果在前方走过,后面明明走得比他快的红昌姑娘跟着跟着就不知道去哪了。
来到昨天接待的客厅,只看到陈登正悠闲无比地品着他家送来的茶叶泡出的茶,就差没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来证明他的悠闲了。说道椅子,倍一果脑中一直没有椅子在三国的信息,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来的时候脑子里跑出无数的小说里面写着汉代就有椅子了,但是无数的信息又告诉他现有的最出名的椅子在他想要去看看的地方。据说是上天之子——光武帝刘秀发明的。
看到倍一果走进来,陈登立刻起身迎来“老师。”
倍一果仿佛想起了什么,连忙叫来一个华家下仆,吩咐去自己房里拿个什么东西。
片刻之后,下仆回来,交给倍一果几张杂质颇多的蔡侯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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