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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两瓶酒。
“孩子，等你好久了。一边吃一边聊吧。”催同招呼张凯吃饭，就像平常那样，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本来，张凯以为会被催同k一顿，没想到催同什么都没说，一时之间几乎要抱着催同大哭一场，不过，因为白厂长在场，他忍住了，嘴巴动了动，苦涩挤出一个笑容。
催同笑了笑，道：“能喝吗？”
张凯点头，真的端起杯子，仰头一口干了。
咳咳咳……。
接着是一阵咳嗽。
催同和白厂长哈哈哈大笑。
张凯翻了一下白眼，无奈道：“跟上次不一样。”
“错了，跟上次是一样的酒，不过呢，当一个人心情不同的时候，喝酒也不同。孩子，先吃饭吧。”
夹了几次菜，张凯始终难以下咽，正想推辞离开，催同道：“坐下吧。我们已经知道你今天——终于被开除，这么说孙校长还不过分。”
“还不过分？”
张凯一听跳了起来。
“呵呵，那么你说说，他哪里过分？”
“我不参加什么五百区精英赛就把我开除还不过分，目的不就是要拉我当炮灰，拿我当保姆。我才不上当呢。”
这就是张凯在准备杀掉郑炜星的那一刻领悟的东西。认为孙校长和李杜思是为了出现万一情况的时候，让他当炮灰，因为郑炜星、高峰和姜琪都是家境显赫的富贵人家，更因为郑家就郑炜星一个宝贝儿子。
这么想，他也不想杀人了，留着郑炜星慢慢打劫命元。
郑炜星被自己修理过一次，肯定怕得要死，那么将来只要没钱就去打劫他。于是，张凯悄悄离开了果林，步行回家。
“你能想到当炮灰很好，但是还不够，因为还有更重要的秘密。”
张凯讶然，抬头看催同。
“上次我告诉你，兄弟子弹厂是你父亲和我们两人合股创办的。按照法律规定，如果你选择自由民，那么监护人就是学校，也就是说孙校长可以大摇大摆进入工厂指手画脚。我和白厂长商量之后，用了一个拖字诀，一直拖到今天。
现在，孙校长拿到了你，拿到了我们的弱点，用开除的办法告诉我们，要么让他进兄弟子弹厂查账，履行一个监护人的资格，要么你滚蛋。
我说他不过分是这件事本来在五年前就可以这么干，能让你接受五年教育，也算是尽了一个教育工作者的本分。
孩子，委屈你了。
我们不能答应校方进来，因为我们的账务是有问题的，为了按照你父亲的经营原则，我们在外面还有一个秘密基地，是作为万一避难的地方，为了建设这个基地，我们挪用了子弹厂的资金。假如孙校长让你顺利毕业，那么他就不是孙校长。
曾经，他找过我们，发现子弹厂没什么油水放弃过。但是今日不同了，你的表现勾起他的私心。你顶撞他，他自然要修理你。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张凯还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意见，一时沉吟起来。
白厂长便道：“如果你无法毕业，按法律规定你不能马上继承你父亲的股权，也没办法继续深造。”
这么提示，张凯明白了，催同和白厂长是来听听他的选择，选择答应孙校长参加比赛，那么顺利毕业，得到股权，也有可能在此期间孙校长要求履行监管权。或者选择拒绝比赛，被学校开除，放弃股权继承。
不能毕业无疑是一辈子的遗憾，但是跟自己心中的理想相比较，这一切都无所谓，主要是气人，有种被耍的愤慨。
他也从来没想过拥有股权这回事。
也许是因为从小吃苦和过着皱巴巴的日子，他对拼爹历来横眉冷笑，总认为自己挣来的财富才是自己的。所以舒了一口气，平静道：“我不会参加什么比赛，不能毕业虽然遗憾，却不至于非有文凭不可。我也放弃股权继承好了。”
催同和白厂长对视一眼，点头。
催同喝了一杯酒，道：“其实，还有一个选择：在毕业前达到武者修为。这样，即使孙校长想开除你也没办法，更不用说毕业证书，有了毕业证书你也能获得股权继承。”
张凯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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