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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书羽回到那个熟悉的山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太阳下山,余晖斜照,群山苍茫,眼前的景象辽阔而凄凉。
山城变化很大,黑压压的老城区周边,一处处高楼拔地而起,不断向外延伸,城区北门洋和大西洋两大片农田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到处是大兴土木的建筑工地。宽阔的沥青路面替代了狭小的水泥路,电动车、出租车、滴滴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替代了那些穿梭在大街小巷的人力三轮车。山城的男男女女穿着很时髦,面孔陌生,放眼望去,韩书羽几乎看不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了,一股陌生感油然而生。
古人云“近乡情更怯”,此时此刻的韩书羽心情忐忑不安,心血翻涌,不知道是离家太久导致的生疏感,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说不清楚。韩书羽没有给爸妈电话,一来是他没有爸妈的手机号码,二来是想给父母一个惊喜!
估计这时候父母已经吃过晚饭了,为了不麻烦父母重起炉灶,他来到自己熟悉的东门大街找一家老字号羊杂面馆吃了一碗地道的羊杂面,然后慢慢走回家去。
韩书羽的家就在东门街附近的栗子山半山腰,房子是父母亲从隔壁邻居手里购置的二手房,一间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三层小楼房,三面泥墙一面砖。房子前面有一片农田,这个季节刚好稻谷抽穗,一片绿油油的,田里传来青蛙呱呱呱的欢叫声。
韩书羽走到自家门口,看见房门紧闭,没有灯光,屋里鸦雀无声,两扇破旧的木门好像被刚刚砸烂过再用木条钉起来,弹子锁已经掉了,门上留下一洞孔。韩书羽内心一阵紧张,家里一定出事了。
他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从锁孔往里看,只见厅堂里隐隐约约有两个人抱头哭泣。韩书羽心里一急,抬脚就把门踹开,喊着爸妈,冲了进去。黑暗中,两老人正抱头哭泣,桌面上放着一个打开盖子的玻璃瓶和两杯气味刺鼻的液体,一闻气味就知道是剧毒农药。韩书羽一把将玻璃瓶和两杯农药扫飞,扑通跪倒在地,抱住爸妈的脚失声大哭。
老妈站起来,双手颤抖着扶起韩书羽,原本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一边捶打韩书羽,一边嚎啕大哭:“儿呀,你这个狠心的孩子呀,你若再迟一步,就再也见不到我两个老了!”
父亲则依旧坐在板凳上,双手抱头抽泣,瘦弱的肩膀在昏暗的光线中阵阵颤抖。
韩书羽站起来,拉亮了点灯。晕黄的灯光下,父母的剧烈变化令韩书羽一阵纠心。年近半百的父母,竟然苍老得跟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满头白发,满脸皱纹,身子骨更是瘦弱不堪,简直就是两副衣服架子。更令人心酸的是他们的眼神,目光浑浊,充满忧郁和绝望。
韩书羽见了又是一阵心酸,泪水再次扑簌簌往下掉。
原来,去年那次沙尘暴过后,韩书羽失踪,队里来电话说韩书羽擅自脱离队伍,不知去向,被组织开除。家里到处打探消息,甚至报了警,但没有任何音讯。儿子好端端的突然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日子还怎么过?听到这个消息后母亲大病一场,父亲消瘦了一圈,两个老人天天相对无语,以泪洗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韩书羽的姐姐这一年来跟姐夫天天吵架,那个酒鬼姐夫原是西门一霸,为追求姐姐天天涎着脸守在县高中门口给姐姐送花,硬生生逼得姐姐辍了学,等到娶回家后不到一年,就整天在花天酒地,夜不归宿,每次喝醉酒回家就打老婆。尤其是近两年来,更是变本加厉,姐姐几乎三天两头往家里跑,每次过来都鼻青脸肿的。儿子失踪,女儿又这般命苦,父母亲更加消沉绝望。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更遇打头风。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两个老人备受屈辱和无助。
政府为了开发这片栗子山,要拆迁征地。韩书羽的房子属于拆迁对象,按照政府的政策,韩书羽的房子能够得到两套商品房的对价赔偿。隔壁邻居,也就是韩书羽房子的前房东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婿是现任县规划局局长。他们一家硬说当年房子卖便宜了,要求韩书羽家作出补偿,把其中的一套房子无偿配给他们。
对邻居的无理取闹,韩书羽父母坚决不同意。对方眼见软硬兼施无效,就开始耍无赖,白天辱骂,夜里砸门,闹得鸡犬不宁。那三个在社会上混日子的儿子常常半夜过来踹门,把两扇好好的木板门砸烂了好多次。门砸烂了以后,就向屋里泼粪便。韩家报警,但警察过来几次,都说没有证据不了了之。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过了两个月,有一天早上起床开门,居然前后门口被人挖了一个大坑,里面倒满了厕所粪便。两老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好每天以泪洗面,抱头痛哭。
听了父母亲的叙述,韩书羽站起来平静的说道:“爸妈放心,这些问题都交给我,我会处理的干干净净的,不会再让你二老担惊受怕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剧烈的敲打声,似乎是用铁锤打砸门,二老吓得的脸色苍白,手脚哆嗦不停。
韩书羽明白,爸妈平日承受了多大的屈辱和恐惧,他发誓从今往后不再让父母受到一丁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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