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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先生，希望你以后，能有深夜的酒，也能有清晨的粥。”
回想起，藤原瑶和自己告别时的那句话，毛利小五郎整个人有些恍然。
多久……没有遇到像这样的女天使了。
不仅体态轻柔，他只深浅，她识长短……昨晚结合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就认为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女人了。
但是，最让他感动的是早晨的这一碗粥。
要是当年妃英理，如果做饭能好吃点，脾气能好一点，对他能好一点……
“没有要是了。”
毛利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某种得到释放后想追求的天性，让他不允许再回想从前。
结婚这些年，都是小兰小时候日复一日，每天给自己准备吃喝，每天等自己到十二点，等他回家，给他放热水，给他递鞋子……
要是若非要说，那边是他从小就一直在亏待自己的女儿。
至于妃英理……
她一个人确实很潇洒，她比自己幸福。
到现在，他已经不奢求自己的婚姻，能和其它人一样，他想要的只是像今天早晨睡醒那样，有人陪在自己身边，哪怕简简单单也可以。
这一点，妃英理做不到，可其他人能够做到。
……
看着自己手表上的时钟，时针、分针全部指到12的数字上。
“怎么……还不回来?”
一丝落寞的声音响起。
妃英理的眼神飘向了门口。
她已经等得够久了，一夜未眠，甚至此刻感觉脑袋有些发胀。
单手撑着沙发，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还没走上两步，便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先是愣神片刻，随后心中便是一阵狂喜和……愤怒。
他回来了!
“毛利小五郎!”
嘴中喊着名字，妃英理向着门口小跑过去。
步子迈得有些急，甚至差点跌倒在地上。
稳住身形，看向门口。
门被打开，毛利小五郎脸上除了有一丝意外，并没有别的表情。
他只是瞥了妃英理一眼，连一个表情都懒得做，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此刻，在毛利小五郎心中，早已做好抉择，似乎在一个善解人意、善解人衣的藤原瑶和一个高傲的臭女人之间。
并不是很难做出选择。
他的反应，妃英理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失落，很快便掩盖掉。
作出一副很高傲的模样。
“你昨晚去哪了?”
“小兰说，昨晚你不在家?”
“和你无关。”
妃英理感觉脖子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张着嘴张了半天。
毛利小五郎脱掉鞋子，换上室内拖鞋，从妃英理身边走过。
单手拽着领带，声音却传了过来。
“以后就别来了，你事务所不是生意很好么？而且，我这也忙，没时间招待客人。”
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妃英理平复了一下心情。
“你这是要想说什么?”
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
“如果你觉得累了，我们两个之间可以体谅一下……”
“不用了，大律师，我感觉我的人生从未如此舒爽过。”
“……”
妃英理闭上了嘴巴。
“那小兰……我来看小兰……”
“抱歉，小兰以后会有其它人照顾的。”
此刻心中怀念昨晚眷念温柔的毛利小五郎，并没有发现那个高傲的律师脑袋越来越低，正视过去，已经不大能看清她的脸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身后没了声音，毛利小五郎回头，一眼看见了妃英理。
“是那个女人吧?”
妃英理的声音低的可怕。
毛利小五郎并没有听得很清楚。
“什么?”
“你昨晚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吧?”
这一次，毛利小五郎听得很清楚。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直到这一刻，他才认真地看了妃英理一眼。
多久没正儿八经的看过她的脸了?
一年?
两年?
八年，九年?
又或者，更久?
毛利小五郎已经记不清了，从结婚那天起，妃英理怀孕了，然后分娩，没过多久，她便独自一人离开了……
“我们离婚吧。”
妃英理像是缓过来了，摘下眼镜，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一下。
“好。”
伴随着一道巴掌声的响起，随后门开了，踉踉跄跄走出来一个人，屋内很安静。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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