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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斯科的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朱可箐独自晃荡在机场的手表店面间,和表姐在线聊着一起挑选着手表。马上快到舅舅的六十大寿,表姐拜托她帮忙买块好表当生日礼物送给她父亲。经过半刻钟的商讨,她终于是买下块两个人都觉得性价比高的男表,款式简洁,价格算是这个品牌的均价之下。朱可箐决定找个地方吃东西再睡个六七小时,现在是机场的凌晨两点,也就三两人还在移动着,窗外的地面已经积有一层薄雪,怪不得她觉得异常的安宁,便驻地凝神看了会飘雪才去找吃的。
当初在订旅行计划时,朱可箐就知道十二月圣诞前后的机票是绝不便宜的,为了省下这小几千,她买了这趟在莫斯科转机十二小时,也就是最便宜的航班,从纽约回国,赶在年底前回国,和家人一起庆祝舅舅的六十大寿。订好了从W市机场回家的拼车订单,她找到了家快餐店买了份汉堡套餐,察觉手机电量不多,便想找个靠近电源插头的地方坐下吃饭,就可以顺便充电,充电宝也快电量不足了。刚刚放下餐盘,朱可箐就意识到莫斯科的插座是无法直接使用的,需要转接头,而她一路旅行地都是确认过无须转换头的所以就没带着,是她忽略了这个转机十二个小时的国家。
反正也就是睡觉休息,飞机上就能充电了,那就算了吧,朱可箐边想着边吃着汉堡,间隔年的最后,有些倦怠,尤其现在是一脚踏入国门的感觉,毕竟俄罗斯和天朝是相邻的,就有种马上要到家的错觉。她继续着自己和自己的对话,想想这么久的一个人旅行,居然培养出了这样一个习惯,不知道是因为孤独,还是自己升华了另一个自己。朱可箐突然接到了妈妈的语音电话,她在电话里哽咽着问,
“可箐啊,你是什么时候能到屋啊,你舅舅他快不行啊,你快点,快点回来看他啊。”
朱可箐已经顾不上想时间点了,她没听见过妈妈像小孩儿一样哭泣着说不出话,懵住了。
“我,我就今天晚上十一点,已经叫了车了,妈你别急,你在哪怎么回事?”
“我早上刚刚准备出门上班就接到电话讲你舅舅被电动车撞了,我在医院,医生讲快不行了啊,呜呜呜...”
她好不容易把整句话说完,就已经哭得不行了,朱可箐有些不大相信,她妈妈平时就是一个特别一惊一乍的人,出些小事都能让她担心着急很久的事例太多了。
“你先别太着急,我找表姐问下具体情况先。”
朱可箐虽然还是有些懵,但是她知道,她需要尽快知道真相,便赶紧联系了表姐。通话刚刚连接成功,她就听到了表姐一如既往的淡定的声音。
“喂。”
“姐,舅舅是什么情况啊?”
“被电动车撞倒,脑出血昏迷中,我请完假了,在W市赶过去的路上,快到了。”
“啊,那是严不严重啊?”
“在等头部扫描结果,现在在重症监护室。”
姐姐声音听来好像还是没有我妈妈说的快不行那么严重,朱可箐想,姐姐是医生,一定是会有办法的。
“姐,我晚上半夜应该能到,到时候来医院找你们,有什么结果跟我说。”
“好。”
朱可箐的手机已经电量不足10%,她抬头看见对面的人有个插板连着他笔记本和手机,她便走过去问到,
“你好,能借个位置充电吗?”
“好的,当然,你用吧,你要坐下吗,我不介意的。”
“可是我需要打电话,你也不介意吗?”
“没事的。”
朱可箐把背包挪了过去前面这一桌,便小声给她爸爸打了电话。
“爸,我妈还是在哭吗?”隐约她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哭声。
“嗯,和你舅妈抱在一起哭”
“你看看你和小柏有什么要帮忙的不咯,我问了西西姐她讲等看医院检查结果啊,你们别干着急。”
“嗯,交警也在查具体的事故,我们都还不能进去,在走廊等着。可箐那你尽早过来,路上小心!”
“好。”
朱可箐渐渐能听出来哪个是自己妈妈的哭声,哪个是舅妈的哭声了,她的眼泪也涌了出来,手肘倚着桌边,掩面哭泣,不一会她就终于忍不住,她跑去了旁边桌的角落开始抽泣着,然后大声痛哭。
那个男生好像发现了,跟着递过来了一包纸巾,她擦着泪水,擤着鼻涕,抹去狼狈样子才顾得上说了句不清不楚的谢谢。
旅行的路上可能是睡眠不足,或者是旅行中精力过度挥霍,在路途中时,总会让朱可箐有些反应慢半拍,或者是后知后觉。她挂掉电话后才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好一会都停不下来。
“你还好吗?”对面的男子轻声问道,
她都已经无法回答了,点头又摇头的,继续哭着。
朱可箐终于能抬起头来了,坐不远处的那个男生也马上注意到,马上过来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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