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不弃……莫失莫忘……不离不弃……莫失莫忘……”
我捂住胸口一阵难受。不是嫉妒,不是,我说不清楚,就好像空穴来风……
“姐姐,你怎么了?”
“没、没事。”
家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和云芽慌忙站了起来。远远的黑压压一群人围在屋前。我拉着云芽小跑了几步,云芽已经有些气喘。
“是她,就是她,快把她抓起来!”
人群忽然向我涌了过来。我拉着云芽一步步退到银杏树下。他们像有所顾忌,保持着一米开外的距离唯唯诺诺不敢贸然行动。
云遥从围堵我的人群后面挤了进来,挡在我的面前。
“云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要做什么?”
还没待云遥说话,人群里传出一个声音。
“她是那只白果狸王“团山郎”的同伙,那一箱金子,就是证据。”
我脑子里咯噔一下。原来是这箱金子惹的祸。
我扯扯云遥后背的衣服,他回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她不是团山郎的同伙,我可以做证。那箱金子你们想要就拿去,不过,你们得想好,团山郎给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云遥的这句话起了一定的威慑力,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有了松动。
“别听他的,他们是一伙的!”
我顺着这声音在人群里找寻,是他!那个戴着顶斗笠的人。枯藤一般的脖子,驼耸着两肩,半张脸陷在斗笠的阴影里,露出一张龅突的嘴。声音正是从那张龅突着的嘴里发出来的。
“干什么这么藏藏掖掖!有话站出来说!你!我说的就是你!”
我指着那顶斗笠,大声厉呵。一只鹰爪一般锋利的手将斗笠又拉低了低。
“你们快瞧,这女人不是善类。你们还想当年的事再次重演吗?”
斗笠男人身旁站着的另一个络腮胡子,一双发红的眼珠鼓突在外,就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在他的煽动下人群起了骚动,向我紧逼过来。不知道他们说的当年的事是什么事,竟给这些谷中的原住民留下了如此深厚的阴影。
“你们谁敢动!”
云遥握紧的拳头甚至发出了“咔咔”的响声,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云遥,你快把云芽拉到一边去,别在这儿掺和。”
一位身型臃肿的中年女人欲要拉开云遥。被云遥甩开。
“你们!你们还有脸提当年!你们这些人午夜梦回之时良心不会痛吗?”
“云遥,当年…当年也不全怪我们,都是情势所逼,大家也是没有办法。”
“没办法!一句没办法就可以了?当年你们如果不是贪图团山郎的宝藏,去挖狸王巢穴,怎么会大祸临头!狸王毁了长夜灯,也就是毁了银杏谷的命脉,你们为了一己私利却要用我爸妈的鲜血来祭灯,来救你们。你们的命是命!我爸妈的命就不是?你们凭什么!你们根本不配让他们牺牲性命救你们!你们不配!怎么?今天你们怕了?你们还想逼死谁?”
云遥已经彻底被激怒,大声的对着这群人嘶吼。胸中压抑的怒火此时就像火山一样爆发喷涌!
“别和他废话,他记着仇呢,他要和这个女人一起害死我们。赶紧拿住这个女人,把她处死,她就是团山郎派来的哨探,她不死,我们都得死!”
云遥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棍拼命的挥舞。像要把毕生的力气使完,他陷入癫狂,把众人逼出几步开外。
“去,把他按住!”
人群里出来几个壮汉涌上去,云遥终敌不过,被死死的按趴在地上。
“你们放开我哥!”
云芽吓的崩溃大哭,挣脱我的手冲上去拉扯这些欺负哥哥的人,被伸出的一只手推倒在地。
“云芽!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她还是个孩子!云芽,云芽!”
“先担心担心你吧!”
络腮胡从怀中掏出一捆肮脏的绳子,一手抓住我的肩膀,顾不得许多,我挥出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鼻梁上,他捂住鼻子惨叫之时,我连惯的抬起脚狠狠踢向他的裆部。
“臭娘们,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络腮胡痛的惨叫。
“快来啊,快给我绑住这个臭女人!”
“你们谁敢过来!”
我捡起地上的棍子壮着胆子大吼。
上前的几人被我的吼声震住,迟疑不敢动。
“快上啊!”
“她、她有妖术……”
“你们几个窝囊废!她有什么妖术,她就是个活人!”
“杀了她,团山郎会来报复我们。”
络腮胡子气的哇哇大叫。
“那只狸已经元气大伤,它只是想借这个女人之手来探底细,放她走掉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