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谱心 谱心 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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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0重大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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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没有一丁点星光的夜。我独自一人在书房里,仰天长叹——挽歌。

  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它作为网名的。可能有一天,它也会变成象征。有一个人问我,你有时为何如此苍凉,生命中总有许多疼爱你的人,坚强过后,一定会出现晴空。我回答,我有时不也很逗。没用的,挽歌就是挽歌,这代号永远得不到重生。殇之泪,亦不过如此。

  二爷,这是我第二次提到他了。一年多前,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世界。在他病逝的前三天,早已从医院搬进家里静养。怎么了呢?----等死!村卫生室的主治医师来替他挂点滴。一次没成功,再来;两次没成功,再来!……最后第四次,总算深深扎进血管。他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这样的酷刑,可是挂点滴是活命的唯一办法。我用憔悴的眼神看着憔悴的他,手臂红肿,面如土色,苟延残喘。那是那地我在想,我宁可,不要他活。

  终于,他还是走了。亲人们低声哭泣,家里设起灵堂,个个一身素衣。前来吊唁的人有很多,我时不时就守在他身边。而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用雄浑的嗓音呼唤我的名字,想要小白狗送给我,还握着两手的狗毛。不会了,不会了,一切已不再。如果没有那次跌倒导致癌细胞扩散,他还会好好地活着。我会用一贯虔诚的态度来瞻仰他。但一切,都只是如果。

  在他去世后的第三天,从冰棺抬出,还是安详地躺着。这一天,是2013年8月29日,他就要去火化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大家再看老爷子一眼吧,这辈子最后一次了。一眼!一眼!一眼啊!

  每个人都徐徐走过他身边,低着头,流着泪。啊!二爷为什么眼睛还睁着,他是死不瞑目吗?!看了那一眼之后,我整个人都刺痛起来,他吃苦了一辈子,到去时还不能无憾地走。也一直明白,他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心愿,只是嘴上不说。二爷,下辈子,你一定不能这么卑微得生存。

  8月29日上午七点,他被推进火化教。当时,又有人哭起来。我此生断不能忘记,那时候的一声巨大声响。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心砰砰跳个不停,却面无表情。唉,甚是沉重,好难过。自此,他成了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这头,他在那头。

  午夜梦回,一梦见他,我便欣喜欲狂。一不小心,我滚到床下,疼痛遍布全身。原来,这只是南柯一梦。也好,至少此生还能再遇见一回。

  当失去一样东西或一个人时,顿时充满殇之血。走过了一程又一程,看过的每段风景,都给我特别的心情。得过且过,大起大落,犹如错坠盘丝。灯火阑珊,离人怎挽,离别每天都在上演。我每一天,都在悼念。什么时候,连人们也会遗忘我呢?看惯离别,也讨厌离别了。

  写到这里,妹妹问我写作背景。我说——我是喝了一杯很冷很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流成一颗一颗热泪。

  在多年之后,我终于明白,人们眼中所谓的人生,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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