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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壁画上显示的仍是那段云雾迷蒙,横呈着各种动物骨架的隧道。
阿来本想自己先去前面探探路,然后再回来接白云舒,可转念一想,在这种特殊的环境里,还是不要贸然行动比较好。
于是阿来也盘膝坐下,闭目休息了一会儿。
这次,先开口的是白云舒:“我们走吧,时间不等人。”
阿来闻言马上睁开了眼睛,站起身子走到白云舒身边,他默默地伸出右手,望了望身边的白云舒。
白云舒明白阿来的好意,也不再逞强,悄悄地握住了阿来的手,阿来的手心顿觉一阵柔软冰凉,脸上一红,双眼却目视前方,脚下也迈开了步子。
两人就这样携手而行,一步步沿着隧道向前挪动,阿来努力帮白云舒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他能感觉到白云舒颤抖的手正在不停地冒冷汗,可以说,即便是现在如此简单地向前迈步,对于白云舒来讲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光景,白云舒似乎再次到达了体力极限,好几次都差点摔倒,连带着阿来也踉跄了几步,出了一身汗。
为了让白云舒休息一下,也让自己缓缓劲儿,阿来提议两人再做一次短暂的休息。并称自己太累了,走不动了,一屁股率先坐了下来。
这次白云舒也没有反对,跟着坐下了,她的双腿此刻已经没有了沉重的感觉,倒更像是塞满了棉絮一般完全不听指挥了。好在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比之前清醒了很多,呼吸和心跳也开始好转,说话没有之前那么费劲了。看来,禁术带来的后遗症还是很麻烦的。
两个少男少女坐在地上,为了避免尴尬,不约而同地把眼睛盯向了别处,看着那长明灯照耀下的壁画。
一看之下,阿来突然发现,眼前的壁画发生了变化,里面出现了一个碧玉围绕的水潭,之前的怪脸出现在水潭上方,怪脸上面再次出现了那个古朴的“门”字。
这不正是他和白云舒之前呆着的地方吗?
接下来的图画平淡无奇,都是一些人前来祭拜怪脸的情景,其中花了很多篇幅描绘了前来供奉祭品的队伍。人们带来的祭品五花八门,有动物有植物,甚至还有类似石头、铜器等东西。
有趣的是,有些东西被怪脸张口吞下了,有些东西则被扔到了水潭里。
“这里面画的好像是玄水门禁地,就是我们刚才出来的地方。”白云舒说道。
“我也想说怎么这样熟悉,可是貌似又不太一样,我们之前看到的东西这里面没有画,而且这些前来祭祀的人进出很随意,倒不像我们。”阿来说道,“毕竟只是图画,或许是乱画的也不一定。”
白云舒盯着壁画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这些画应该是有意义的,只是我们不清楚它到底在讲什么而已,虽然我是玄水门弟子,但是有关禁地的事情,了解的也只是皮毛而已。”
没等白云舒把话说完,阿来从头顶上方的壁画里再次发现了不同之处。
原来壁画中的水潭一直延续到头顶,而头顶上方正好是那张怪脸,在长明灯的光影之下,那张怪脸仿佛活了一般,咧开嘴朝着阿来冷笑。
阿来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去,那张怪脸仿佛又静止不动了。正当他要将目光移向别处时,眼角的余光却再次发现那张怪脸在向他咧着嘴冷笑。
白云舒似乎也察觉了阿来的异常,顺着阿来的目光望去,也发觉了这一怪异的现象。两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起悄悄向另一侧挪动身体。
两人此前行走时,位置比较偏左,现在向右侧移动了一些,慢慢靠近了道路的正中央。
再看头顶上那张怪脸,赫然已经变成了一半是恐怖阴森的怪脸一半是慈悲怜悯的佛像。
再往右侧看,那图画中的潭水仿佛活了一般,竟然有波光粼粼的姿态,仿佛一池碧水就这样倒悬在两人头顶,时刻都会倾泻而下。
两人再次向左边挪动了一下,壁画再次变成了此前看到的样子,虽然色彩斑斓但终究是二维的图画。
这样反复试验了几次,让二人颇感惊讶,两人甚至特意倒退回去,做了同样的试验,却发现左右两侧的壁画并无异样。直到再次来到壁画中的水潭附近,遇到那张怪脸才再次出现了怪异的变化。
这次,两人站在了右侧,希望能从壁画中的那潭碧水里发现点什么。
然而,除了这种视觉上的差异,再没有别的了。
白云舒恍然大悟一般“噢!”了一声,接着说道:“从这里开始,右边的壁画好像是用‘幻蝶粉’调和的颜料绘制的。‘幻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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