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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会儿，父亲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这是他回答别人问题时常用的词，像是肯定，又像是否定。
同时，这也是让秦霜雪感到不满的地方，她不明白母亲为何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对人既不尊重也不浪漫的人。
如果仅仅是因为才华，母亲完全能找到更好的对象，更不要说父亲居然会让自己的老婆卷入这种事的恶劣至极的行为了。
秦霜雪的性格更像她的母亲，她都在怀疑父亲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爹，因为她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自己的影子，说得简单点，她和父亲完全不像。
也许，母亲在和他交往的时候只是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但最后母亲在提及他时表现出的那种宠溺的态度……
想起这个，秦霜雪就很是生气，他是给老妈喂了mí hún yào吗！
她没管父亲突兀的反应，继续道：“而且现在还是第二次进来了？”
她不想被父亲的态度所影响。但嘴角却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啊。”
秦霜雪皱了皱眉——你啊个屁啊。她满脸不高兴，一边在心中咒骂道。
啧，真让人不爽，在面对自己女儿的时候都是这种敷衍的态度……难道自己的态度让他不满了——可明明就是你有错在先啊！
“我看你……完全就没有悔过的意思啊？”
秦霜雪使劲挠了挠脑袋，她从没想过跟父亲的对话会发展成这样，这简直比商业谈判还让人头疼。
沉默片刻，父亲才道：
“还行吧，既然法律已经制裁了我，我也心安理得了不是么。”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自己已经承受了相应的惩罚，所以再自我悔过也没有什么意义。
这倒的确有他的做事风格。
“而且后悔也不能让我减刑啊。”他继续道。
父亲的回答让秦霜雪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记忆中的父亲是个什么样子了。
“所以，这就是你的态度？”
说罢，秦霜雪凑近了玻璃，恶狠狠地瞪着父亲，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一次，父亲终于没用那满不在乎的口气回答问题，而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以表示承认。
通过简短的对话，秦霜雪感觉到父亲的态度还是和以往一样。但她注意到，他始终在有意避开自己的目光。
一般情况下，父亲可不会这样她想起了什么，又坐了回去。
——好险，差点就被他利用了，眼前的这个人，的确很会挑起和控制别人的情绪。不然，母亲又怎会死心塌地地跟着她，他又怎会有那么多的追随者。
虽然这些都是往事了，但父亲在职场上练就出来的一身本事，是她本就不应该忽略的。
她只是以为时间过了足够久，父亲在毒品的侵蚀下已经不复当年之勇，大概成了一个废物。结果……抛开这些，他反而变得更加精进，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全凭一张嘴的人了。
只是在这样的地方，他的能力又能有多大的发挥呢？
秦霜雪不会忘记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记忆中的老爸，抛开工作的话，就是个不讲卫生，不爱洗澡，上厕所小解重来不冲，袜子衣服都很长时间不换，一双鞋子能穿很久的人……不仅如此，他好像对谁都是一副不太重视的样子，也不会顾忌身边人的感受，我行我素，让人感觉缺乏教育——这和他的身份根本就不搭调。
他的生活习惯也很糟糕，抽烟、喝酒；经常半夜才回来，身上还满是酒气，说是应酬，谁知道他究竟去干了什么。
这样的习惯和他的外表也很难联系在一起，但这些却是秦霜雪确确实实记得的事。
难以想象，这竟然是一个职场精英的家庭生活。
甚至他的一些行为母亲也经常抱怨；但母亲却一直相信他，并且能忍受这些毛病，否则他们也不会结婚吧？
也许母亲看中的正是他工作方面的才华和……和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吧。
婚姻的基础是爱情，在他们结婚之前，父亲一定对母亲说过不少好听的话，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让秦霜雪感觉现代人的爱情观都十分廉价。
如果真的能将一个人拆分成几部分的话……她不知道母亲究竟是喜欢父亲的那一部分——倒不如说正是因为父亲的种种方面让他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存在，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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