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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前行，窗外的景色快速倒退，方林看着熟悉的城市越来越远，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伤感。
“怎么，这还没出城就已经开始想家了吗？”
楚怜坐在方林的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方林的面孔，不知道想些什么，却是时不时的透出两团红晕。
灵师的考核地点在城外，据说还要到围墙的外面，所以方林跟楚怜才会坐上这列火车，唯一一辆可以前往围墙的火车。
“围墙外面……会是什么？”方林回过神，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楚怜叹息一声，前天周寰宇通知方林考场在“围墙”外之后，他就一直是这样。
“围墙外面……是真正的世界！”
“围墙”保护着普通人类不会被魔物屠戮，就像是进击の巨人中那个将巨人们阻隔的巨大围墙。
什么地理，什么历史，都是假的，原本的版图早已经消失，人类早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剩下的，只是一个又一个聚集地在这乱世之中苟延残喘……
真相往往就是这么残酷。
光线变得昏暗，列车驶入隧道之中，如果方林没有感觉错误的话，列车应该是在不断攀升之中。
他早该猜到的，南城……在地下！
在“天空”营造出虚假的太阳，南城、钟城、新城三座城市互相联通，人口加起来有几百万，而绝大多数的民众甚至无法发现自己是生活在深深的地下。
“你怎么了，是在害怕吗？”
眼看着身体隐隐在颤抖的方林，楚怜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不对，她根本不理解，这“真相”对方林造成了什么样的冲击。
他的“预言”能力没有用了，什么美国股市的波动，金融危机的爆发，地震灾害什么的……
都没用了！
早在他成为灵师的时候，就该明白，这里并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世界，虽然二者都有南城，都有他认识的人。
“……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心慌。”
方林摇摇头，白净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的苦涩，楚怜似乎想到了什么，四下张望一眼，小声的靠到方林的面前。
“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
又被楚怜误会成预见未来了吗？方林摇摇头，却没有出言解释，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对所有人都好。
这辆列车是专门运输灵师来往于围墙内外的，破烂的车厢却有着难以想象的防御力，就算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也不会太危险……不过方林的状态不对，楚怜自然也是多留个心眼。
“还要多长时间？”
列车已经行驶了快一个小时，方林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这个漆黑的隧道好像没有尽头，却又有隐隐的歌声在黑暗之中传来。
“估计再有三个小时吧，我们路上还会经过其他两个城市，平时这列车没几个人的，可灵师考核不一样，单是咱们南城就有八十多个老生，幸亏咱们提早几天订票，不然估计连座位都没有了。”
楚怜跟方林解释着，三座城市之间的互相联通着为数不少的公路铁路，就是普通人也可以在三座城市中互相来往，但可以进出围墙的列车，有且只有这么一辆。
“像咱们这样的地下聚集地有多少？”
方林再次问了一句，南城的常驻人口在两百万左右，其他两个城市都比南城大些，加起来接近一千万人口，这个人数已经不少了。
“这样的聚集地国内有60多个吧，不仅仅是华夏这边，英联，北欧那边也有很多类似的城市，毕竟人口才是人类的根本，而且咱们这个只是个中型的聚集地而已……”
听着楚怜的解释，方林的眉头紧皱起来，他原本以为被魔物逼迫到地下居住的人类的处境不会很好，可现在看来，人类的数量少说有百亿。
这个世界到底多大？而魔物们又有多强？
“停车了？”
楚怜扭头看向窗外，一双惨白的小手从上面垂下，轻轻敲打着窗户，隧道之间很容易滋生魔物，所以每天都有大量的“清道夫”对隧道进行清理。
很显然，列车停下的原因肯定是因为魔物，而能将列车逼停的魔物，方林还真想看一看它长的什么样子。
不过让方林失望的是，列车停下只是因为给清道夫让路。
这清道夫也是一种魔物，被人类放置在列车隧道之中用来清理魔物，当然，这清道夫什么都吃，不管是人类还是魔物都是它们食谱上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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