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吕班主一人战这五个小鬼子,招法利落,游刃有余。就好像老叟逗顽童。围观的屯民,看了就如同看一场武戏。高兴的拍巴掌。武田想,这样下去准会落个惨败的下场,不如快刀斩乱麻。他偷偷地从腰间掏出手枪,正被吕方发现。吕方一个“侧身踢”,一脚把武田踢个跟斗,王八盒子被屯民检起,顺手扔到土地庙后的芦苇塘里。武田跳起身对准吕方一顿踢打,吕方连蹦带跳躲过拳脚。吕班主见武田要伤自己,一时兴起,直奔武田而来,武田只好接招。只一招,武田便身子歪在地上,不能活动。五个小鬼子见武田受伤,又一起围住吕班主厮打,吕班主左一拳,右一掌,凡被拳脚打着的小鬼子,全是胳膊脱钩、大腿卸胯,无一幸免。一个个疼得呲牙咧嘴,歪着身子,动弹不得。吕方和吕安两人抬一个,顺势扔进水塘里。屯民“呼啦”上来一群,掐把住小鬼子都给扔进水塘里。
这水塘不深,岸边更浅,小鬼子被呛得哭爹喊娘,屯民们高兴得大声叫好。小鬼子们从水塘里爬出来,头上、身上沾满芦苇叶,脸上被芦根扎得一道道血印。
武田哭着哀求吕班主:“师父,多有得罪,我认栽了!请您给我正骨放我回奉天吧,我再也不敢了。”
吕班主还是本着“得饶人时且饶人”的哲理,给武田正骨,武田这才恢复正常。
吕班主说:“小鬼子,我告诉你,就你所学的三招两式,在我这里行不通。你们的强盗逻辑,中国人只能嗤之以鼻。我劝你们少干坏事,積点阴德吧。你那五个兄弟,恕我不给正骨,你们回奉天找老中医去吧。”
武田又羞又臊,不敢强辩,只好带领五个拐着腿、耷拉胳膊的残兵败将,推着单车回奉天。
屯民们可看了西洋景,像过年一样高兴。纷纷拿来家里的烙饼、花生、米粥、鸡蛋、水饺,为吕家班的功夫而高兴,为打败小鬼子给中国人出了口恶气而高兴!为感谢屯民们的盛情款待和厚爱,吕班主决定演一个夜场。这天晚上,屯里在土地庙前挂上了汽灯。吕班主一家都拿出演堂会的精神,为屯民演一场好看的杂技。
第二天吕班主不敢久留,收拾好推车,告别屯民。走滩涂,过沼泽,穿芦荡,走在回关里的路上。一路晓行夜宿,过锦州、兴城到山海关。到了山海关,这才敢喘口大气。一进关里,逢城必演,一直演到天津,才回到响头村。
回到响头村已进盛夏。
去奉天前,吕班主有个计划,从盐山出发、走杨柳青进天津,去唐山,走滦州,出山海关,到奉天。在奉天演半个月去大石桥、金州、到旅顺。在旅顺演三天,坐小火轮到烟台,去威海、青岛,到济南。在济南演出五天,过德州,回盐山。这趟演出准备围渤海走一圈,大约用四、五个月。谁知这趟往返了一个单边,一算账不但没赚钱,反而倒贴了五十块大洋。吕班主发现,大儿子吕方整天不说话,不练功,整天发呆。问他为嘛总是阴沉着脸?他也不说话。每天早起就带猴子去村外爬树捉知了,玩到中午,吃了饭来个歇晌觉,一觉就睡到日头偏西。晚饭后,又带猴子去外纳凉。别人练功出一身臭汗,他却摇着蒲扇到处转。
吕班主猜测,儿子大了,有了思想。对吕方说:“方儿,一日不练,你自己知道,两日不练,同行知道,三日不练,观众知道。这些日子一不练功,二不说话,你为嘛这么消沉?”
吕方只低着头。吕班主知道儿子的脾气,便好言说:“有嘛想法不愿和爹说,就和你娘说说,什么事一说出来就痛快了!”
吕方开口说:“跟俺娘说嘛?我就是想,这跑码头、撂地摊、打把式卖艺的活我不想干了!”
“为嘛不想干了?”
吕方鼓着腮帮子说:“在外受人气,还要受那小鬼子的气,我受不了!”
“那你想干嘛?”
吕方说:“我要练真功夫,我要练拳脚功夫,谁让我受气也不行!”
吕班主笑了。他早猜到了儿子的心事说:“儿子,你的想法我同意。你刚刚十八、九岁,自小练功,有扎实的童子功功底,现在如果拜师学武,学得也很快。可是咱们家里,你是我的大儿子,你姐也不小了,她是外姓人。你如果走了,咱这吕家班可就垮了。所以,爹也有难处哇。”
吕方说:“爹呀,我看你在奉天打小鬼子时那些功夫就够我学的了。为嘛不教给俺呢?”
吕班主叹口气说:“爹有功夫,但不想教你。爹想过了,咱们家要不就土里刨食,要不就撂地摊。你想,你学会了武功就能养活咱一家吗?所以,爹把基本功传给你,你练得也不错,就是武技没传给你们。”
吕方说:“你那些功夫一点儿也不传授我们?”
吕班主说:“不传你们是因为怕你们学了招法胡作非为。咱们家可是正经家庭,我们练好杂技就是有了铁饭碗,至于武术功夫么我是不想让你们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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