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棘手困难。
为什么她会对青衣有意啊……
从枕头底下怞出一袭老旧的小衣,外表看来分明是件孩童男装,但左侧衣摆却偏偏有朵粉黄色的小花儿缝在上面,有些不轮不类的。
她指着小衣道:
“都是你给害的,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想要喜欢青衣了……你这么老又这么旧,为什么还要让我一直惦着?反正现下都已经砸锅了,看我丢了你。”气呼呼地走到窗户旁,抬起手来就要把东西往外扔。
高举的膀臂却是迟迟无法放下,她闭上眼睛想要狠心一点,却还是忍不住悄悄地掀开眼皮偷看着小衣上的那朵粉黄花儿……一如她刚收到那时的娇美,好可爱好可爱的啊。
将小衣服缓慢地拿近鼻间,她埋脸嗅闻,只有干涩的霉味,没有半点花香。
她知道,这都是借口,无关衣服或者小花的关系,就算没有这些,结果还是会一样的。
深深吸口气,她抬起头,将小衣服折叠好,细心地放入自己怀中。
她轻压胸腹的地方,喃喃:
“他忘记你了,所以只剩咱们俩啦。”悲秋伤春一下下,随即感觉自己有毛病才对着衣裳讲话,她低咒两声,推门走出去。
青衣一定是觉得对不起她了吧?不然怎么会到家里来关心她?她得要让他感觉自己活蹦乱跳不受影响,就像他说的,回到以前那样嘛!
哼……心里忍不住哭泣,再次觉得自己好哀怨。
来到裁缝铺,她先正经呼吸几次,拉拉自己脸皮,确定都准备好了,才跨进里头,用开朗的语气说:
“青衣啊,我来啦!”挥手打着招呼。
司徒青衣似乎正在跟难得上门的客人交谈,一见她,清秀的脸容先是愣了愣,旋即立刻露出温润干净的笑意。
纪渊有那么一刹那的闪神。好高兴的样子啊……对谁呢?一定不是她吧!
疑惑地张望自己身后,没人啊。
“你等我一下。”司徒青衣只是这么道,随后和客人对谈着。
那位客人背对纪渊,讲话声低到几乎不能闻察,不晓得是不是赶时间,交易迅速,很快低头离去。
纪渊还在惊讶司徒青衣的笑容,根本没有留意那人的异样,只是那人正擦肩越过时,她心里似乎感受有些奇异,不觉多看了一眼。
“喂……”正开口叫唤,司徒青衣同时出声。
“纪渊。”他走近她,温声道:“你来了就好。”
好?好什么?让他的罪恶感少了一些是吧?她在心里叹口气,干脆转开话题:
“刚刚那个人要干啥?”
“他托我染一批布。”他简单道。偶有需要的客人,会请他将白布染印花色,做些棉被套之类的。
“这样啊。”她点点头,是他的生意嘛,她听听就好。“喔……那……”好像没什么话可以说了耶,真是糟糕。
东看看西看看,前后左右都睇上一遍,她只能道:
“青衣啊,我来瞧过你了,那……那没事了。”还是想要逃。
“纪渊!”没让她如意,司徒青衣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但就是相当努力地想着可以把她留下来的理由。“……入冬了,我帮你做一件衣裳可好?”终于给他想到一个。
“嗄?”闻言,她瞠大了瞳眸。“你、你……你……”太过惊讶,说不出话。
“就当是谢谢你帮我庆贺生辰……你不要吗?”他困扰问。纪渊绝不会嫌弃他
的东西,所以,为什么反应好奇怪?
“原来如此啊……”她摸摸自己肚皮处。“我还以为……”
“你肚子痛吗?”为何抱着?
“没有啊,我肚子没痛。”她立刻放开手,证实自己很康健。“要做衣裳是吗?好哇好哇,来吧。”挺直背脊给他量身。
拒绝的话,会伤他的好意吧……可伤心人明明是她耶……她又忍不住想要垂头丧气了。
司徒青衣没察觉,微微一笑,拿出布尺,测她肩宽。
“说也奇怪,虽然我们结拜这么久,好像还没好好地帮你做过一件衣服呢。”他站在她的背后,声音一贯地亲和。
吐气如兰,拂上她的耳,她感觉自己的皮肤小小地起了疙瘩。
“……那第一次做的衣裳呢?”她低声问。
“什么?”他专注在她手臂的长度,没有听清近似喃语的发言。
“没什么,我是说啊,这一点也不奇怪,我是个捕快,但也不见我老是帮你抓贼啊。”就前阵子那一次而已,蠢贼才会来抢青衣这里。
“你说的是。”他又笑了。绕到她身前,布尺环住她的腰。
虽然总是一副大剌剌的模样,但她果然还是个姑娘家,身材跟男人不同呢……眼睛意外落在她隆起的胸丘,他先是愣住,接着大吃一惊,很快地撇开视线。
心脏险些跳出胸口,他忙站直身,满脸通红,额间冒汗。
这是怎么回事?做衣服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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