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声如银铃瞬响,回荡空中,众人皆能听见。苏玉璇主仆吃惊四顾,福星笑道:“内子玉凤已开口了,苏姑娘可愿移玉一会吗?”
苏玉璇亦是大家千金,场面见过不少,适才一时感怀,失去控制,经过这银铃般语声一震,立即止住悲泣,羞涩一笑,细声道:“昨夜间說新夫人乃当朝公主,正思胆拜………”
福星含笑起身,举手肃客,道:“请移玉……”
苏玉璇随他出厅,循清幽小径步往“灵凤居”。一路见古木参天,屋舍连云,竟有数里之遥,不由大奇,率直问道:“公主不是在后堂吗?怎的路这么长?”
福星含笑未答,小竹却已笑道:“少夫人以千里传音邀客,实际人在五里之外,不信姑娘抬头瞧瞧,前方有一挂满红灯的巨松,松枝中不正站着两位夫人吗?”
苏玉璇抬头纵目远望,三十余丈外巨枝绿荫中,果然站着两位一色粉红、美若天仙的女子,只见她两人陡地一闪,一阵银铃般笑声方始入耳,前面两丈处浓荫下,已显现两个美艳如花的佳人。
苏玉璇大惊之余,内心更是自惭形秽得很,疾步上前,跪倒在地,叩头道:“民女苏玉璇叩见公主……”
来者正是双凤,她二人久候夫婿不回,一时动了童心,双双掠上巨松,学着福星,运功查听前面动静,不料竟正听见后面的对话,玉凤公主心感其诚,便忍不住发言相邀。
此时一见面,人家竟行大礼,连忙舒玉手将她拉起来,笑道:“身在江湖,相见以诚,不必拘泥朝中虚礼,若不见弃,称我一声玉凤姊便了。”
按着又介绍金凤,道:“她一是我妹子金凤,乃丐帮金帮主独女………”
苏玉璇被玉凤公主拉着,动弹不得,只好对金凤送笑,细声道:“金凤姊大名,小妹早有耳闻,私心歆慕之极!”
金凤见她虽着男装,仍难掩婀娜身段,秀丽灵气,不输小竹,說话细声细气,更显纤弱之质,惹人怜爱,不由也上前拉住她另一手,以极有磁性的低音笑道:“瞧你纤纤弱弱,哪像男子造型?这大约是你第一次出远门吧?”
苏玉璇尴尬,含笑点点头,在双凤引领下直入地下。她目见夜明珠亮如白昼的大厅、石室,及十名一色粉红的美艳侍女,正忙着布置饭桌,不由惊奇得直眨眼睛,疑在梦中。
而两名侍女亦跟着福星、小竹下来,其惊讶更是不在话下。
福星正要邀客入座,哪知双凤却带苏玉璇直趋内室,并随手关了石门,他只得转身吩咐小竹,也带两位侍女去换衣服。
不多久,双凤开了房门,苏玉璇果然已选换一套丝质浅黄绣菊女衫裙,同色缎面绣花软鞋,满头秀发乌黑,披散双肩背后,衬着一张含羞带喜的鹤蛋脸,更显得楚楚动人。与双凤相比,虽不及玉凤飘逸威严,金凤华贵精明,却另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灵秀气质,惹人怜爱。
福星见状,心中一动,起身让客入席,道:“苏姑娘是愚夫妻婚后第一名来访贵客,请上坐!”
苏玉璇似已得双凤鼓励,态度上已无羞涩不安情状,她落落大方的含情一笑,道:“小妹逃家千里投奔,已蒙大姊收容,怎算客人?少爷乃一家之主,还是先坐为宜。”
福星瞥了玉凤公主询问的一眼,玉凤眨眨眼故做不解,却俏皮的脆声道:“少爷请上座……”
福星无奈一边坐下一边传音问道:“凤儿你又捣什么鬼?”
玉凤公主却不回答,自己与福星对面坐下,金凤在右,苏玉璇便也大方的坐向左方。
福星只好举杯邀饮,四人一齐干了。苏玉璇待秋月等为四人又斟上酒,竟而侃侃细声道:“数年前,小妹见过少爷设计的绣品,由画思人,已对天衣坊小天才产生无限幻想,日后见得愈多,念头愈杂,但說来可笑,千思万想,竟不及所见之万一!………”
她略一停顿,主动举杯邀敬,干了一杯,又道:“小妹在得知家父心意后,曾痛陈利害,无奈老父鬼迷心窍一意孤行,竟将小妹锁入绣楼,不准自由行动。小妹气愤悲伤之余,又担心天衣坊真的受到伤害,便趁夜率两婢可人及如意逃来金陵,一方面想通知贵坊早做防备,二方面也想好釜底抽薪之拙计……唉!”
计谋为何?刚才在前厅已由可人說了,她自也不愿重述。而今“小天才”已然完婚,她………哪知玉凤公主却突做惊人之语,脆声道:“现在只要妹子愿意,也不迟呀!”
她望见苏玉璇一脸惊讶,而福星则瞪眼相向,不由脆声笑,道:“前夜金伯父找来金陵算命仙张瞎子为我等合婚。据张瞎子言,少爷你命盘四柱,均乃桃花宫,命中内外桃花遍地开,不仅妻妾成群,一生亦必得阴人之助,财源富贵无一或缺。不信你问问二妹,这话可是瞎张仙說的?”
金凤点点头道:“当时在场还有老爹及帮中三大长老,大家听了,都摇头叹气,羡慕得不得了呢!”
玉凤公主笑道:“命该如此,推也推不掉。但想想,与其让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