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君要的人是自己?
上官西月愣在原地,久久无法消化这个晴天霹雳,只能呆呆的看着沧溟,看他面色深沉冷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沧溟,你会答应吗?”上官西月的眼里从来都只有沧溟,当然只会在乎他的决定。不管是穿越来时这具身体残存的记忆,还是穿越后的意识,上官西月很清楚的知道,沧溟待她是极好的,只要是沧溟说的她都愿意去相信,只要是沧溟想做的她都愿意去帮他达成。
沧溟离开月华轩时,低沉着脸色,一言不发,那双眼比平常更加阴鸷。上官西月看着他沉默的背影,一点一点模糊,直至不见,难以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静下心来,上官西月突然想起之前被自己忽视的问题,沧溟要江南君帮他什么呢?
收敛了脸上的难受之色,上官西月恢复了之前的清清淡淡,又是那个人人谈之色变的杀人修罗:“青澜,你知道沧溟为什么请江南君来吗?”
“不知,之前也没听北皇护法提过天极楼有客来。”青澜也有些疑惑。
“哦。”青澜是上官西月的贴身侍婢,在天极楼地位也不算低,居然没听到关于江南君到来的一点风声,由此看来,江南君此次所来,为的也必是极隐秘的事。但到底是什么事呢?居然如此隐秘,连她西方护法也要瞒着呢。
“青澜,盯着‘天一苑’,一有动静就来告诉我。”上官西月闭眼揉揉太阳穴,这一连串事件接踵而来,实在是让她头痛得紧。
等了一会儿,却没见青澜离开,上官西月只得出声:“想问什么就问吧。”青澜从小就跟自己在一处,她的脾性上官西月自然了解,最是执拗,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姐,你是担心北皇护法会答应江南君的要求吗?”
上官西月摇头:“青澜,你跟了我这许多年,应该知道,对沧溟,我从来不怀疑。我让你盯紧‘天一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已。”
沧溟,沧溟,上官西月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那么依赖你,那么信任你,那么爱你呢?是刚穿越来时,自己整夜整夜的失眠,他陪着自己坐在屋顶上看星光蹁跹如柳絮纷飞?还是自己不肯练功,体内蛊毒发作痛得撕心裂肺时,他抱住自己心疼地皱眉?亦或是第一次出任务,看到自己的剑刺中敌人胸腔流出一大滩血,呆呆地愣住时,他飞身上前,替自己挡去了敌人的偷袭,却受了极重的伤,躺了大半个月?
时光是最残忍的杀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潜移默化中,便移了山填了海,于宇宙千万的氤氲中,一个须臾就能改变所有。所幸,时光给彼此留下的不是遗憾,不是委屈,不是忧伤,而是美好的回忆,美好的爱意。
最开始不过是一粒春日的种子,然而在时光的无声流逝中渐渐萌芽,然后就长出了缠绕的藤蔓,像是手心纠结的生命线,再无理清的时刻,再无逃脱的可能。
所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大抵就是如此吧。
然而,现在……
想到这里,上官西月再也坐不住了,嘴角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好,江南君,就让我来会会你,看你究竟想要怎样!
到了江南君暂住的傲竹院,上官西月并不着急进去,却是沿着院子徘徊,观察有无可疑之处。
不过须臾,却有声音从院内传出,清亮却带了深长意味:“西月姑娘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喝杯清茶?”
“那就打扰江南君了。”上官西月压下心头的惊讶,朗声应道,抬脚进了院子。
招待宾客一概是东侯沧阳的差事,是以上官西月对傲竹院基本没什么印象。环视四周,倒真的种了不少的竹子,这儿几株,那儿一簇,错落有致,风过便清影悠扬,别有几分雅致的韵味。竹影幢幢掩映着一条曲折的红木长廊,淡雅的红色陪着简单但清丽的雕花,让她想起了前世看过的《飘》中,那个风情却又纯洁的郝思嘉。
然而,此刻显然不是欣赏赞叹的好时候,江南君正摆着他的死人脸,斜坐在长廊的一边,望着上官西月煞有所思。先前见过的那个小童也在,立在江南君身后,摆弄着一个拨浪鼓,摇出“咚咚”的声音,和之前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兀自笑得开心。
上官西月看着这诡异的搭配,心下暗自盘算那小童不知是江南君什么人,说是家仆,看那锦衣环佩也不像;说是弟弟,不过七八岁,但据她所知,江南云氏人丁单薄,并无如此年龄且较有地位的公子。这小童的身份,实在令人费解。
上官西月不说话,冷冰冰的江南君自然也不开口,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这该死的江南君,上官西月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面上却依旧风轻云淡,跟万年不化的超级冰山比耗功,她只好甘拜下风:“江南君不是要请我喝茶吗?”
“请。”上官西月话音刚落,江南君就起身往后院走去,上官西月怀疑他根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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