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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穿的白色衬衫、一条黑色的裤子，还有一件湖蓝色的连衣裙。白色的衬衫是带蕾丝花边的仿真丝料，黑色的裤子是涤丝纺的。
“妈，你看这几件衣服好看吗？”放下衣服，高亮喜滋滋地问。
崔文秋把衣服裤子连衣摆在炕上仔细地看了看：“好看！”
“妈，你去给她换上吧，她还穿着我的上衣和裤子呢！”
崔文秋帮助女孩把高亮的上衣和裤子脱掉，让女孩穿上湖蓝色的连衣裙。“高亮你过来吧！”
高亮心情愉快来到西屋，看到女孩穿着湖蓝色的连衣裙特别的漂亮，非常高兴：“嘿！我买的还挺合身！”高亮看了母亲一眼笑了笑。
崔文秋夸赞地说：“能不合身吗？那么细心！”
“谈不到细心，就是量量她原来穿的那件红色连衣裙。”
提到红色连衣裙，崔文秋马上想起石川海：“石川海刚才来过。”
“他回来了？”高亮疑惑地问，“他到咱家干啥？”
“他问院子里晒的那件连衣裙是谁的？”
“他问这个干嘛？”高亮马上疑云顿起，“一个大男人对一件女孩穿的连衣裙咋这么感兴趣？
“不知道。”崔文秋摇了摇头，“一个劲地问这件连衣裙是哪来的。”
“你怎么回答？”
“我说，是拣来的。”
很少登门的石川海突然来访，让高亮心生疑惑，这个长年漂泊在外的大男人，又突然对一条女孩子的裙子感兴趣，不能不让高亮疑惑重重。
“他有没有问我？”
“问了。”
高亮越发不明白，石川海长年在外，两个人素无往来。再说，他们之间还有“代沟”，他三十多岁，他二十一岁，不是同时代的人，他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他来？
“妈，他是不是发现院子里晾着一件连衣裙才进来的？”
崔文秋略加思索：好像是。”
高亮对石川海的反常之举有些警觉，：“贼头贼脑，专门爱研究别人隐私，我们得注意。”
“我也觉出他的不正常。”
“那就好！这个女孩为何躺在水帘洞里至今还是个谜，我们对谁都不能说出她的事。”
“是，得保密。”
中午，高亮给女孩喂了点小米粥和小白菜炒肉丝。这是八天以来，他们第一次给女孩喂饭。女孩吃得很香，也吃了不少。饭后，高亮与母亲又扶着女孩在地上走了两圈。女孩呢，也很配合，非常理解他们的意图。脸上流了很多汗，也没说出退缩的话。
很快太阳又落山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这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债主们讨债的日子。未等债主进门，高亮早就把几天前卖药材的钱拿了出来，准备还给那些债权人。
“嘿！吃完饭了？”
第一个进来的人并不是大债主，而是零星小户。他借给高家不过三百元钱，这在靠山吃山还算富裕的小山村，无人会张口要的。可今日，这个三百元的债主不但来了，还是第一个到现场的。谁呢？石川海。石川海的到来，令高亮更加生疑。
在他们这个小山村里，石川海比较富裕。他本人带着一个一斤重的黄金项链，两只手上分别带有50克的黄金戒指。他们的住房高大宽敞。虽说是农村，但不比城市差。房顶上安着太阳能，厨房里有吸油烟机。室内还有上下水，水冲的厕所。
媳妇呢，养尊处优，穿着时髦华丽的衣服，骑着一台海豹电动车，游游逛逛，不是玩扑克就是打麻将。
“啊！你来了？”崔文秋对石川海的再次光临很感惊讶，“你家的饭好早啊？”
“没什么事，把吃饭排在了第一位。”
高亮见石川海进了东屋，急忙把西屋的门关紧，迎了过来：“大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回来的。”
“昨天？怎么没见你出屋啊？”
“在家躺了一天，有点小感冒。”
“快坐吧！”
虽说满腹疑团，但高亮的脸上依然洋溢着热情。
石川海看到桌上摆着的电饭锅，冒着热汽的菜和碗筷，不禁问道：“还没吃饭呢？”
“没有呢，刚要吃。”
崔文秋一边回答一边盛饭。
“今天是你家还债的日子吧？”石川海为自己找了一个第二次来高家的理由
“是。”高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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