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7.20重大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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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维托老师吗,我是卡门。”刚到新德里机场,下了飞机后,卡门打开手机拨通了老师的电话。
“是我……我安顿好这个病人就过去。”虽然已经决定了去和卡门他们三个一起进行研究,但毕竟手里还有一个十分虚弱的病人,维托也不能立即丢下他,只好联系周边的医院,试图暂时把他安排进去。
“您先不要着急,我已经到了新德里。”卡门说道,“让您老这么大年纪出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是来接您的。”
维托过了一会才说道:“……也好,你和这边的医院有没有什么联系?听说最近有这种症状的病人不在少数。”
说实话,卡门和阿三国的医院还真不怎么熟。一是太远了,基本没什么交集,二是她一个gao研究的,其实没亲手看过一个病人,和临chuang医学交集不大。
学院派的学者更偏重理论,很少有进行临chuang试验的机会和想法。就算是维托自己,也是退休之后才开始开诊所,之前的几十年也几乎是泡在实验室和图书馆中的。
不过这不代表他们只会纸上谈兵,只是没有必要事必躬亲而已。
维托的小诊所是在新德里以南的一座小城边陲,这里的人们生活不算贫穷,但也只能算是温饱而已,什么现代化的设施,什么城市规划,统统是不存在的。
而要想到达这个地方,只有坐火车一个办法,而且还是那种绿皮火车。
卡门从前当然也坐过火车,不过在她的家乡,人口本来就不多,加上出行方式的选择越来越多,很少人会选择乘坐火车。
因此她从前记忆中的火车连坐满人的时候都很少,更别说挤得满满当当,连车顶上都坐着人了。
所以当卡门看到面前这辆已经被挤满、车顶上趴着十几个人、火车外壳沾满油污的绿皮火车时,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自告奋勇来这个国家了。
“早知道让怀特来了,反正他也邋邋遢遢的。”卡门戴着一个防菌口罩,艰难的挤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阿嚏,谁说我坏话了?”怀特远在千里之外打了个喷嚏。卡门说他邋遢可就冤枉他了,他顶多只是不那么洁癖而已——最洁癖的一个就是卡门了。
接下来的一幕幕挑战了卡门的世界观,她感觉自己来这里一趟,受到的是脱胎换骨一般的洗礼。
之前,卡门对阿三国的卫生状况,尤其是火车里的卫生状况,有所耳闻,但也仅仅是有所耳闻的程度。
只有亲眼看到,亲自闻到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以前听到的说法甚至是加以美化过的。
本来只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在她眼里几乎有了一个世纪这么漫长。
先是有小孩子就在车厢中就地解决大小便,然后是一个旅客擤了把鼻涕直接抹在旁边的车窗上……
卡门shen手扶了扶自己面前的小桌子,桌子上满是油污,甚至有点黏手。
她决定回去暴打另外两人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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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卡门在火车站下了车。
走出火车站的出站口,卡门摘下口罩,仿佛有几年没有呼吸过新鲜空气一样,贪.婪地喘了几大口气。
火车站是在郊区,离维托老师的诊所还有开车半个小时的距离,卡门打了辆车,直接奔目的地而去。
这一路还算平稳,按时到达了老师的诊所门前,只见三个脏得像小泥猴一样的小孩子,蹲在门口的石墩上,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个不知从哪来的漂亮阿姨。
卡门虽然洁癖很严重,但比她的洁癖更为人所熟知的是,她对小孩子完全没有免疫力。
即使这几个小孩子滚得一身泥,卡门还是忍不住shen手摸了摸他们的脑袋。
“这么快就到了啊?”维托老师背着手从简陋的诊所里出来,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这个笑容使他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团,显得更加衰老。
“是啊,毕竟事态……还算紧急。”卡门顿了一下说道。
“进来说话吧。”维托老师把手里的糖分给三个小孩,让他们先自己去玩,带着卡门进了诊所的门。
诊所里面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破旧,虽然设施简单落后,但环境还算整洁。
“怎么样,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维托看出卡门脸上的疲惫,坐下之后问道。
“是第一次。”卡门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
“其实你知道,不是吗?从小到大,每本课本里都告诉过你们,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地方,还没有脱离贫穷、饥饿与肮脏。”
“是的,但亲眼看见之前,我一直以为那只是虚构,或者说夸张……”卡门看向门外自顾自玩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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