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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说得不够严谨。”雷兹补充道，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是正常的，‘他’可不一定。”
“是了，除了人格分裂之外没有其余精神问题。”贝蒂接着点头，似乎脾气很好的样子，“不过他们说你之前出现了狂躁症的症状，甚至有攻击他人的行为？之前你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雷兹托着额头想了一会:“我是没有的，我一直都很理智——‘他’或许有过？但我也从没有听说过在‘他’控制身体的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
贝蒂已经得知雷兹患上了一种新的、未知的传染性疾病，于是暂时断定这种狂躁症的行为或许和这种疾病有关。
接着，贝蒂又给他做了一些常规的心理检查，确定他暂时精神状况正常且稳定之后，留下一页诊断记录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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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在第二天清早的时候，问过约瑟琳的家庭地址，就打算把她送回去。
但约瑟琳似乎对此相当抗拒，并不愿意回家，钟离也不方便多问别人的家庭问题，只好先把她送到了就近的医院。
虽然对当地的医疗水平抱有怀疑——可能这就是同行之间的不信任吧，钟离总觉得这世界上除了自己和自己那个早就死了的老爹之外，任何医生都不太靠谱、
但毕竟自己出门没有带着全套家什，还是把这个莫名其妙的生病了的小姑娘送到正经医院比较好。
有时候或许就是冥冥中的缘分，也可能是一种必然——这间医院，仍然是之前丽贝卡去过的那家。
也就是说，这位约克医生，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三次和K-X-001交锋过了。
不过这三次之间，恰好是K-X-001两次进化的时间，因此三次遇到的K-X-001症状完全不同，再高明的医生都难以将他们联系起来，甚至判断为同一种病症。
“你好，请问哪位需要诊断？”约克医生看着钟离扶着约瑟琳进来——其实约瑟琳觉得自己完全不需要扶，但钟离就是觉得不放心。
可能这就是医生的责任心吧——钟离这么想着，
“当然是她了，您看我这么活蹦乱跳的。”钟离在心里给这个当地医生下了一记注脚——不靠谱，连病人是谁都看不出来。
但其实就是他存心找茬，约瑟琳看起来也一样活蹦乱跳，甚至面色比常人还要红润一些，当然，这在钟离看来是气血虚浮的证据。
反倒是钟离，大夏天戴着毛线帽，穿着外套，面色苍白没什么血色，倒是更像个病人。
“好，请问有什么症状，哪里不舒服。”又是常规的问题，这个问题约克医生可能每天都要对不同病人问上几十遍。
“传染病，病因不明，发病时体内器官加速运转，血液流动加快，心跳过速，病人产生攻击性，出现伤人举动。这种病可能会有一定致命性。”不等约瑟琳自己回忆起来，钟离就把自己的判断讲给了医生。
医生皱了皱眉头。这里只是一个不大的医院，一般来这里的病人除了小病小痛，吃点药就好；就是长期慢性病，做的也是些常规治疗。
但是这种病因不明也没有听说过的症状，可能就比较难以解决了。
“这病可能会超出我们医院的能力范围。”想了一下，约克医生还是决定不要浪费病人的时间，“至少是我的能力范围，我不记得有这种症状的传染病，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治。
“那说明你至少不是个庸医。”钟离对外人说话倒是有点尖酸刻薄，“你要是跟我打包票能治，我倒是要怀疑你是个骗子了，这病估计是刚出现的——不过时间也不算短了，难道最近没人找你诊治？”
“从来没有——不仅仅我们医院没有。”约克医生摆摆手，“我们和周边整个城市的医院共享医疗数据和病例资料，这整个城市都没有医院收治过这种病人。
说着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约克医生打开了面前的电脑，调出了共享的医疗数据，准备给钟离看一眼。
可就在他刚刚打开这个页面的时候，眼睛却瞪得像两个灯泡：“这怎么可能？”
就在一夜之间，整个城市的十几家医院，在今早和昨夜，同时收治了有着相同症状的病人数例——保守估计，一共有上百例。
这还只是一个城市，谁知道其他城市有没有，或许会更多。
约克医生满脸都是不相信的表情，揉了揉眼睛，说不出话。
“你怎么了，还看不看病的？”钟离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有点不耐烦地催促道。
约克医生把屏幕翻转对着他：“你看一看——之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症状，可是就在昨夜，同时出现了几百例这样的病人。”
钟离也有点惊讶，他知道这是一种传染病，但并没预料到规模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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