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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阿牛说：“丫头，我给你打个比方。蔬菜干的好啊，还是鲜的好？当然是新鲜的好吃了。我就好比萝卜、红薯，吃不完了，切成片，晒成干儿，等鲜的没有了，再拿出来充饥。如果好年景，有好吃的，就没有人吃这个干的。喂牲口或扔到垃圾堆里。你说对吗？”
鲍春花说：“你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不过我认为，干有干的好处，鲜有鲜的优点。中草药里的药材，哪一种不是干的？干的好存好放，永不变质嘛！”
苏阿牛说：“丫头跟了我一年，口才有进步啊！我一个人睡惯了，你挤我就睡不着。”
鲍春花说：“我又不是老虎，怕我干嘛！”
苏阿牛说：“谁怕你这个鬼丫头，就和你睡一块儿了，快睡吧！”
苏阿牛把自己枕头和被子抱到她的床上，躺在她的身边。鲍春花用手轻轻地拍着爸爸的肚子说：“爸爸真乖！小宝宝睡觉觉，小宝宝睡觉觉……。”拍了一会儿，自己先睡着了。
苏阿牛注视着她乖巧可爱的睡姿，品味着淡淡的香味儿，反而没有睡意了。他想起来很好笑：“这小丫头可真逗，把我当小孩子了，哄我睡觉把自己哄睡了。我还是到书房睡吧，一翻身压住她就不好了。”
初一早上六点钟，天气还没有亮，苏阿牛已经起来收拾屋子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把鲍春花惊醒。她伸手一摸，爸爸没有睡在自己身边，就撅着嘴喊：“爸爸当逃兵了，爸爸当逃兵了！”
鲍春花从床上蹦下来，接过爸爸手里的抹布，把他拉到床边说：“爸爸再睡一会儿吧，我来收拾屋子。”
苏阿牛说：“丫头，马上就有人来拜年了，快梳洗打扮吧！”
鲍春花说：“你的女儿天生丽质，不用化妆就很漂亮。”
苏阿牛说：“别臭美了，胎毛未退的黄毛丫头，还没有到漂亮的时候呢，干净利索点儿就好。”
鲍春花急忙去洗脸梳头扎辫子。马尾辫儿刚扎好就有人敲门。苏阿牛紧走几步把门打开。进门拜年的是对门的母女两人。一个中年女人领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母女二人齐声说“过年好！”
鲍春花拉着那个女孩儿的手说：“小妹妹快吃糖！”又拿了一个苹果塞到他的手里。
小女孩说：“谢谢姐姐！姐姐长得真好看。”
鲍春花摸摸小女孩儿的小辫子说：“小妹妹更可爱！真像个小公主！”
小女孩的妈妈说：“跟爷爷和姐姐说再见！”
小女孩儿向苏阿牛和鲍春花挥挥手说：“爷爷再见！姐姐再见！”
苏阿牛高兴地说：“小朋友再见！”
来拜年的母女二人出门之后，鲍春花无奈地摇摇头说：“这母女二人把我们的辈分都搅乱了。”
苏阿牛问：“辈分怎么乱了？”
鲍春花说：“小朋友叫你爷爷，叫我姐姐，我该叫你什么？”
苏阿牛说：“你用不着管我叫爷爷，仍然叫爸爸就行了。不过论年龄我比你爷爷小不了几岁，如果你不认我这个义父管我叫爷爷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因为我比你大35岁，年龄悬殊这么大当爷爷也够资格了。”
鲍春花说：“你就不要从年龄和辈分上摆谱了，好像年龄大很光荣似的。如果不是给你当了女儿，我真想叫你一声大哥。......”
苏阿牛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就伸手揪住她的耳朵说道：“你这个疯丫头真是没大没小胡说八道，看我把你的耳朵揪掉叫你嫁不出去！”
鲍春花掰开他的手求饶说：“好爸爸，我再也不敢了！你永远是我的好爸爸，叫爷爷也可以！”
苏阿牛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看了看发红的耳朵说：“对不起丫头，我一时着急把你的耳朵捏红了。”
鲍春花撅着嘴说：“人家就是说个笑话嘛！你何必生气呢？”
苏阿牛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吹了吹问：“还疼吗？”
鲍春花笑了笑说：“我没有那么娇气，早就不疼了。”
苏阿牛问：“生气了吗？”
鲍春花说：“有一点儿生气。”
苏阿牛说：“大过年的惹你生气太不应该了！如果你想撒气就报复我一下吧！”
鲍春花想了想说：“我还没有想出报复你的办法。”
苏阿牛说：“你就大胆报复吧！只要你能高兴，怎么做我都不会怪你。”
鲍春花沉思片刻说：“报复你的方案有三个，你可以自选一种。”
苏阿牛说：“你说说看有哪三种方案。”
鲍春花说：“第一个方案是你叫我一声姐姐。”
苏阿牛急忙摇头说：“不行不行！我们不能乱了辈分。”
鲍春花说：“第二个方案是你任凭我抓你的痒痒肉三分钟不许抵抗。”
苏阿牛说：“不行不行！你那个小手儿太厉害了，痒得我实在受不了。你干脆拿鸡毛掸子打我一顿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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