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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比之下那三个高材生就仿佛身在天堂里,整天骑着马从队首跑到队尾,再从队尾跑到队首,特别是塞恩,常常故意在利奥附近逗留,无缘无故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五百个劳役也仿照军队的建制,被分成三个中队,每个中队下面是三到四个小队,小队下还有十个人一组的小组。利奥所在的是第二中队第一小队第四小组,组里的十个人,除了利奥和那个得罪贵族的诗人,有三个是因为偷窃被罚做劳役,两个是因为情节不严重的抢劫,一个是因为勾引了某官员的老婆,剩下两个是因为生活穷困自愿来做劳役的。组长是一个叫帕尔的老实忠厚的中年人,这个人本来有一个小店铺,有妻子和一个女儿,生活还过得去,但是被一场大火夺走了一切,生活没法过下去,就索xìng跑来做了劳役。由于不是罪犯,又是最年长者,所以被指定为了小组长。
“我说,福德里希,你非要带着这么多书去北方吗?干脆扔掉一些好了,赶路还轻松点。”休息的时候,组长很好心地劝诗人。
“不行,如果它们没有了,我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年轻的诗人固执地抱着他的宝贝书,仿佛组长下一秒就会把书从他手里抢走扔掉。
“汉克斯,你力气大,干脆帮他背一些书吧。”组长看向一个面相凶恶身材魁梧的人,这个人是因为打劫未遂而被罚劳役的。
“想得倒美,老子凭什么帮他背书。你要帮你自己去背。”意料之中的,汉克斯拒绝了。
组长又看向另外几人,大家都没有表示出要帮忙的意思,在这样强度的行军下,就算身体再强健也不会感到轻松,谁也不会去主动再背多余的东西。
“你们不记得昨天的事了吗?”一直没说话利奥说道,“昨天有人想偷偷丢弃行李,被凯恩斯发现了,抽了二十鞭子,现在还是小组里的同伴轮流抬着。”
“那就累死他算了,反正别想我帮他拿东西。”一个叫西丁的人说道。
“如果死人了,我们全组都别想好过了。以凯恩斯的作风,你觉得他会就这么算了?”利奥反问。
“而且,凯恩斯不会眼看着自己押送的劳役死在路上的,在他快要死的时候,我们就得轮流抬他了。到时候他的行李还是要我们来背。”利奥接着说。
“哼,那就是说我们还得帮他拿行李?真是能找麻烦,听着,小白脸,到地方以后你帮老子干一个月的活。”西丁看着诗人,恨不得拿脚去踹他,如果自己有多余的力气的话。
“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叫做福德里希的诗人抱歉地看着大家,道谢到。
于是众人把诗人的三分之一的书分了分,加在自己的行李里。远处的凯恩斯注意到了这一幕,眼中难得地露出了一点赞许之意。
看着凯恩斯的做法,塞恩则是暗暗吃惊,这不是军队,只是一群劳役而已,凯恩斯却用军队的标准去要求他们,跟不上队伍的就要全组受罚,而且很合理的,每一个小组里都有身强力壮的人,也有几个体质较弱的人,这样强壮的人为了避免自己受罚,就会主动去帮助弱的人。丢弃行李会受到鞭刑,因为合格的军人不会轻易放弃,不照顾同伴任其死去的也会受罚,因为合格的军人不会抛弃自己的战友。这种训练方法塞恩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凯恩斯会把它用在劳役身上。北方军,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队伍行进了三天,到达了冰雪城,再往北,就是北方军的管辖范围了,而冰雪城,也是夏穆帝国北部最后的一个繁华的大城市。其实东、南、西、北四个军团和zhōngyāng军团的管辖范围并不完全是按照地理划分的,冰雪城明明那么靠北了,还是zhōngyāng军管辖,而蒙塔格离dìdū并不远,却是东方军管辖,说白了,凡是比较热闹的大城市,都是归zhōngyāng军管,而人烟稀少环境险恶的地方,则往往归另外的四支军队管辖。北方军就是这样远离了繁华,机jǐng地穿行于人迹罕至的密林之间,像一头睿智而强壮的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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